待寧訣一行人趕至海寧宮,卻驚奇發現原來的木屋不見了,反而變成了一座華麗的宮殿。
“海寧宮”三個大字立於宮殿頂部,振翅欲飛。
燭燈高低錯落的一排接著一排綿延至宮殿內部,地磚影印清晰可見燭火明滅搖曳。
宮殿的兩側牆壁刻著巨大的彩色壁畫,神女俯身輕吻鮫人的眼睛、救助海上遇難的人類、抵禦海中橫行的妖獸;遊行在海中魚群環繞微笑的神女、坐在礁石看著夕陽流淚的神女、接收鮫人朝拜肅穆的神女......
殿的正中央,赫然聳立著一座巨大的神女像,螓首蛾眉、肅穆慈悲,俯視著殿中行人。
晏婆婆背對著寧訣一行人,端莊的跪坐在殿中珊瑚做成的墊子當中,潛心修行。
這並不能稱為宮殿,而是信徒用於朝拜的神女殿,這座神女殿之華麗,可見信徒之虔誠,神女殿之宏大,可觀信徒之繁多。
如今隻剩晏婆婆一人居於殿中,卻仍可猜見過往門庭若市、萬人空巷的場麵。
“晏前輩。”寧訣低頭行禮道:“敢問晏前輩,若雲姑娘如何?”
“若雲受神女恩惠、受神女處罰乃其應所承擔。”晏婆婆開口,仍舊背對著他們。
“若沒有它事便退下吧,神女不喜人類打擾。”
“晏前輩,敢問蕪姑娘現於何處,寧某昨夜有些奇遇與她有關,有些問題想問過蕪姑娘,也想問過前輩。”
晏婆婆轉過身來,歎了一口氣,說:“蕪娘一事,老身不便多言,須知解鈴還須係鈴人。”
“年輕人,到此為止於你仍有回頭路,再行便要覆水難收。”晏婆婆眼神有些動容,穿過寧訣的眼睛,仿若看向時間的遠處。
寧訣對晏婆婆的眼神有所察覺,似乎想到了什麼,向晏婆婆再一次低頭行禮道:
“晏前輩,寧某所知心中所求道阻且長,但我南國黎民百姓仍在水火之中飽受煎熬,我作為南國君主,與我南國百姓同氣連枝,絕無可能袖手旁觀。”
“哪怕是橫梁索、斷頭台?”
“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