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燈第二天發現,自己的好同桌黃鶯鶯其實是個性格很可愛的女生。
她在上老杜的數學課的時候,偷偷拿出了一包蘇打餅乾,然後從中間對折了一下,撕開包裝之後先遞給了符燈。
雖然符燈早上早飯吃得挺飽的,但她還是拿了一塊,趁老杜轉過身去板書的時候塞進嘴裡。
黃鶯鶯也拿了一塊放嘴裡,然後把餅乾袋遞給了前排留著齊耳短發的鄭風荷,鄭風荷也拿了一塊,然後把餅乾給了同桌唐潔,唐潔拿了之後又給了鄰桌的男生曾煜......
下了課之後,黃鶯鶯又拆了盒夾心餅乾,她把餅乾盒給符燈,自己重新紮了一下馬尾辮:“我真是要餓死了,這學校也沒個小賣部啥的,一上午五節課,這誰頂得住啊......”
符燈好奇道:“你早飯吃的啥?”
黃鶯鶯說道:“一個小麵包,倆雞蛋。”
鄭風荷轉過來,“那確實聽上去都要餓死了。你中午回家吃飯嗎?”
“說實話我覺得不太可能,”符燈說道,“她跟我坐同一路公交車,我坐四站路,她得坐十四站。”
唐潔笑著問道:“那要不要中午和我們去學校後門看看?聽說後門的一整條街都是賣吃的呢。”
黃鶯鶯眼前一亮,“要要要!符燈你陪我去!”
“好好。”符燈笑著點頭。她收起數學書和草稿本,“下節課是什麼?”
“英語。”黃鶯鶯拿了塊餅乾塞嘴裡,從桌肚裡拿出英語書。“還有兩節課,不能餓死在中午放學前。”
此時,教室前門進來了幾個高二的學長和學姐,領頭的那個學長相當朝氣蓬勃地說道:“學弟學妹們好,我是學校樂社的社長,如果你們喜歡音樂,想加入樂社,歡迎下午來羽毛球場找我們的攤位!”
符燈第一反應就是愣了一下。
“好像確實聽說今天下午沒課,用於社團和學生會招新。”黃鶯鶯含糊不清地說著,“也會有些社團和學生會的部門來高一這樣宣傳。”
樂社的社長說了幾句話,學姐把他們自己手繪的傳單遞給第一排的同學,就急匆匆地走了。
這個課間來了樂社和羽毛球社,英語課下課的時候來了辯論社以及學生會的衛生部和組織部,最後一節化學課下課的時候文體部和執勤部也火急火燎地來了。
“一定要加入執勤部!一定要加入!學長學姐們都在等你們!”“屁,不要聽他們的,來文體部!當最美的靚女,當最猛的靚仔!”
“這都什麼啊哈哈哈哈......”黃鶯鶯收拾好東西,“我們走吧,去覓食!”
符燈點點頭,剛站起來,門外又走進來一個學長,拿了張傳單給第一排的人,又拿磁鐵粘了一張在黑板上。
前排的女生看著傳單問道:“廣播站?學長不自我介紹一下嗎?”
學長淡淡地笑了笑,“傳單上麵寫了。放學了就不耽誤大家時間了。”
符燈多看了那個學長一眼便收回了視線,跟黃鶯鶯、唐潔和鄭風荷一起走出了教室。
“剛才那個應該是廣播站的站長,長得好看還個子高。”唐潔看著學長走進十班的教室,又是很快就出來了。
鄭風荷若有所思地說道:“但是看上去好像不太好相處,不像是那種比較有親和力的。”
符燈笑了笑,“他應該隻是看上去太有教養了。”
黃鶯鶯點點頭,“符燈這句話一針見血。有的時候太禮貌會讓人有種疏離感。”
“那倒也是。我打算下午去廣播站看看,你們要不要一起?順便也看看彆的社團之類的。”鄭風荷說道,“從初中開始進廣播站就是我的夢想了。”
“好啊,我去給你加油!”唐潔點頭,“符燈和鶯鶯呢?”
“我可以啊。”符燈應道,“反正下午沒到時間也不能出學校。”
“我也ok。”黃鶯鶯比了個ok的手勢。
後街果然如唐潔所說,一整條街都是吃的,賣麻辣燙的、賣涼麵的、賣臭豆腐的......甚至時興的一些糖水和小吃都有得賣。
她們買了很多吃的東西,符燈有意避開了辣的食物,但黃鶯鶯還是硬塞給了她一把加辣的羊肉串:“你嘗嘗嘛,這個不辣的!”
“我不是不能吃辣,我很能吃辣,我不是正宗本地人。”符燈糾正道。
黃鶯鶯一邊啃自己的羊肉串一邊嘰裡咕嚕道:“那你吃!這個怎麼芥末好吃!”
但符燈是吃了辣的東西之後就會嗓子不舒坦的類型。
“應該沒事......吧?應該不至於影響到晚上的錄製吧。”
她抱著這個想法吃了這一把羊肉串。事實證明,她還是低估了這個來自S省的姑娘說的“不辣”了。
回學校的路上,符燈在某雪冰城買了杯檸檬水潤嗓子,順便發消息給破槍預告晚上他的工作量可能會增加,選擇性忽視了社畜的哀嚎之後徑直去了羽毛球場。
果然如她們所料,廣播站的攤子被圍得水泄不通,樂社、羽毛球社、籃球社的攤子前也人聲鼎沸,幾個不熱門的社團攤前就顯得門可羅雀了。
廣播站的攤子後立著黑板,符燈好奇地湊過去看了看,看到了中午那個學長的照片和他的名字。
沈暮陽。
她把其他的部門成員也看了一遍,回了鄭風荷旁邊。
廣播站的麵試流程就是先填表,然後在學長學姐麵前讀完一個段落,由他們來決定你是否適合進入廣播站。唐潔幫鄭風荷搶到一張表,借了支筆飛速填好。
鄭風荷把表格遞給沈暮陽,戰戰兢兢地讀完了那段播音稿。沈暮陽平淡地點點頭,在表格上寫了什麼,然後放進了身後的紙箱裡:“下一個是你嗎?”
符燈感受到了他的視線,抬起頭看他:“不是,我隻是來陪她的。”她飛快地讓出路來,沈暮陽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接過了下一個同學的表格。
聲音聽上去和卻寒有點像,很溫潤,但又不是同一種。符燈含著吸管想道,如果卻寒是像暮春初夏裹挾著微風的小雨,那沈暮陽就是深秋初冬時柔和低調的金色陽光。
接下來她們又陪著黃鶯鶯去看了看羽毛球社的現場比賽,陪唐潔去參加了辯論社的麵試。
“符燈,你沒有想參加的社團嗎?”黃鶯鶯問道。
符燈搖搖頭,“我的眼裡隻有學習。”
“好吧。”黃鶯鶯忍著笑點點頭。“快放學了,回教室吧。”
“嗯。”
今天留的作業不算多,符燈在學校就寫得差不多了,她隻簡單背了個包回家。比起這些,她更關心的是現在這個嗓子的狀態似乎還是不太行,怎麼咳嗽都不舒服。
“壞了壞了壞了......”
見鬼剛到yy的時候,就聽到燈半盞在自言自語地說話。
“壞啥呢?”他問道。
“我今天吃了同學給的羊肉串,她說不辣,我就吃了。”燈半盞呆呆地說道。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