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比賽的機會,就一定會有她的身影。她用實力證明,體力上的懸殊可以彌補,女滑手不比男滑手差。
她莊芝,可以比那些人做得更好。終有一天,會站在更高的領獎台上。
事實證明,她做到了。
17年的省賽,薛辛對她說,帶著獎杯來見他。但她差點失誤,就差一點,也就超過亞軍0.5分,就一個杆滑。那個杆滑,給了她重生的機會。
可是,後來薛辛卻又說,不管有沒有那個冠軍,他都會帶著她走向世界領獎台。
薛辛,是她的伯樂。
她有天分嗎?很多人說,是有的。
可她卻覺得,更多的是堅持吧,畢竟十二年,多少人讓她放棄過呢。
外麵是自由的,現在更是。
於她,勝利即自由。
她回答:“現在更自由。”
站在深淵,哪有自由可言。
傅荊揉了兩下她的頭發,輕笑,“事業心真重啊,下次比賽什麼時候?”
“全賽會嗎?還有四個月。”莊芝又繼續看視頻。
時間真快。
“我這次去看你比賽好不好?”傅荊目光定定。
“好。”心裡有煙花炸開。
他低頭悶悶地笑,話裡卻難掩失落,“莊芝,原來你真的沒一次發現我。”
莊芝瞳孔收縮,“什麼?”
“沒什麼。”傅荊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繼續看吧。”
這話提示已經很明顯了,就算莊芝再傻,也能猜出個大概。
原來,那個身影真的可能是他。
20年國滑會,她太過著急想要得高分,直接做了個難度很高的動作,卻沒有表現好。雖然後麵追了上去,可還是與冠軍失之交臂。
國內很少有這種規模的比賽,因滑板慢慢從小眾走出來,才得到了更多的關注。
但她卻沒有把握住機會。
賽後,她在觀眾席裡坐了許久,直到薛辛來叫她。
原來,那個陪她坐到天黑,遮地密不透風的男人真的是他。
“傅荊。”她叫他名字。
“嗯?”
“你也不是很聰明。”
“嗯。”這次他倒沒有再堵她話。
出機場後,節目組安排的車把他們送往名宿。
上車前,傅荊提醒:“等會兒上車就開拍了,你就像平時一樣就好,不用不自在,有我在。”
“啊?”莊芝整理了一下衣擺,又鬆開,“哦。”
是一輛商務車。
後座上坐著工作人員,副駕駛是攝像師,他們被安排坐在中間。戴好麥後,他們上車。
莊芝看了一眼攝像頭,不自然地收回目光。
錄綜藝,是不是得沒話找話。
思及此,她看了一眼窗外,感歎,“今天天氣不錯。”
“.......”
車內一群烏鴉飛過。
傅荊忍住笑,“是不錯。”
他對著鏡頭解釋,“第一次錄綜藝,有些緊張。”
莊芝無語轉頭,他是懂觀眾的。
後麵的工作人員適時調節氣氛,“傅老師,您是不是很久沒有參加這種綜藝節目了?”
傅荊點頭,“對,四年多了。跟枝枝一樣,對著攝像頭都有些無措。”
被點到的莊芝,也不知該如何接話,索性還是看外麵。
工作人員繼續說:“莊老師,聽說您廚藝很好,在家裡都是您做飯嗎?”
聽誰說的?造謠不要成本是吧。
她根本就不會做飯。
莊芝瞥傅荊,看他得逞的笑,心裡氣惱。
她尷尬解釋:“我不會做飯,都是傅荊做。”
工作人員驚訝,一車人都笑起來,好像都沒想到傅荊會做飯。
莊芝乾脆如他願,又說:“他做飯挺好吃的,晚上可以給大家露一手。”
工作人員可惜起來,“今天第一天,晚飯已經安排好了,不過明天就需要嘉賓自己解決了。”
“也可以,你們到時候一起來吃。”
工作人員被徹底逗笑,“那估計得大鍋飯了,整個劇組有將近一百多個人呢。”
莊芝淡然,“沒事,他做得動,他最愛做飯了。在家經常說,如果重新來過,可能就去做廚師了。”
傅荊:“......”
冤冤相報何時了。
車裡氣氛漸漸活絡起來,莊芝也慢慢放鬆。
跟工作人員倒聊得起勁,把傅荊晾在一邊。
傅荊淡淡笑,饒有興致地聽著他們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