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哭過,該哭的是你,不要我這麼優秀的老公。”傅荊將莊芝推到一邊,語氣都不覺冷了幾分,“一邊去,晚上還要不要睡了。”
莊芝又厚臉皮地抱回去,就是不走,歪了兩下頭,無辜眨眼,“生氣啦?”
“無能的人才會生氣,我隻會想著解決問題。”傅荊手托住她的腰,將她抱到床腳,“彆動。”
莊芝沒再動,看他將被子揚了揚,又鋪好。傅荊跟她在一起後,治好他的潔癖。說來也怪,他們都說傅荊有潔癖,可她也就覺得他算是愛乾淨的,遠遠沒到潔癖那地步。每次她玩完滑板之後,都是臟兮兮的,傅荊還是會抱她。
“傅荊,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帥了。”莊芝開始發射糖衣炮彈。
沒有回應。
“我以前最喜歡的明星是吳彥祖,現在是誰你知道嗎?”繼續發射。
還是沒有得到回應。
“傅荊,你有沒有覺得你和吳彥祖還挺像的。”
“要不要帶你去醫院看看腦子?”傅荊直起身,掃了她兩眼,向門口走去。
“誇你還不樂意。”莊芝斜了一眼過去,呈大字躺在床上,翹起二郎腿,等傅荊回來。
她又想起明天要去海邊玩,也沒有帶衣服。
等傅荊拿著衣服回來的時候,莊芝悠閒地晃了晃腳,心想著傅荊應該會想到的。
“你有沒有給我帶比基尼?”
傅荊涼涼瞥過去,淡淡收回,嗤笑,“比基尼?”
“你這笑什麼意思?”諷刺的笑紮了莊芝的眼睛,不由生氣起來。
“短褲短袖就行了。”傅荊說著把莊芝的衣服都扔到她身上,“拿好衣服,去洗澡。”
“琍琍姐和穗穗都穿比基尼了,就我沒有?”莊芝把衣服甩到旁邊,嘟著嘴,在床上撒潑打滾起來,“我也要穿,我也要穿。”
傅荊沒理,拿起自己的衣服,進浴室。
莊芝看他這樣,越來越氣,大不了自己搞來,
想著,站在樓梯口,向旁邊的兩個房間看去,都關著門,下麵有電視的聲音。
探頭看去,孟穗和周琍都在下麵看電視,立刻蹬蹬朝樓下跑去。
“你們有沒有帶比基尼啊?”莊芝癟起嘴,模樣有些委屈。
周琍被逗笑,朝她伸出手,“怎麼了乖乖,我們也沒有。”
“......”
莊芝歎了口氣,坐她旁邊,目光落在電視上。是傅荊的電視劇,她不知道是哪部,穿的警服。
周琍將手裡的堅果遞過去,又指了指屏幕上的人,“看你老公穿警服多帥,在裡麵演的是一個臥底。”
“一般般吧。”莊芝拿了兩粒,扔進嘴裡,氣憤咀嚼。
孟穗表示不讚同,“這還一般,李祈年在裡麵演的也是警察,一點警察氣質都沒有,還老犯錯,菜鳥演菜鳥。”
“這點我同意,不過也是角色需要,主角身邊都需要這麼個菜鳥來凸顯主角的。”
“本色出演。”
“雖然我同意,但是我同意。”
她倆在那一唱一和,莊芝心裡的烏雲也被散開了些。
其實,這時候她還挺想時言他們的。程威的滑板店裡有投影儀,他們就經常一起看視頻看比賽。有時候是一群人,有時候又隻有兩三個人。有滑板在,她身邊就會有一群人作伴。她是個不缺朋友的人,卻也隨著年紀的長大不再去交朋友。
一群人吵吵鬨鬨慣了,剛開始進隊裡訓練還不習慣。加上老被薛辛訓哭,就特彆想他們。
那時候,他們每晚都會視頻通話。時言讓她給他們彙報訓練的情況,更多的是鼓勵。
三人看電視間,她看到傅荊快步走下樓,看到她後又猛然停住步子。意味不明地盯了她一瞬,轉身上樓。
周琍用胳膊肘捅旁邊的莊芝,“我挺佩服你的,感覺傅荊不是在生氣,就是在生氣的路上。”
她為自己以前喜歡過傅荊深深懺悔。
莊芝雖在氣頭上,但自家老公還是要維護的,“也不是,他脾氣不算差,多數是我惹他生氣。”
“可彆,男人不能慣著。”周琍來了興致,擺出一副情場老手的姿態,昂了昂頭,“他們生氣是活該,氣死也是活該。不要為了他們的情緒變化而裹挾自己,苛責自己。不值得。”
孟穗在旁邊猛點頭,“對,非常讚同,說得好。”
周琍得到認同後,繼續開講:“我們要讓他們意識到,他們生氣是因為自己心胸狹隘或是能力不足,而不是將問題歸咎於女人身上,隻有無能的男人才會用氣憤來解決問題。”
這句話有些耳熟,貌似剛才傅荊也講過相似的話。
莊芝也點頭。
周琍滿意地笑了笑,孺子可教也。怎麼說也都是名校高材生,理解能力還是杠杠的。
莊芝開始提問:“我有個問題,如果我想穿比基尼,他不讓怎麼辦?”
周琍音量提升起來,“誰不讓?傅荊?”
莊芝點頭。
孟穗“咦”了一聲,翻了個朝天大白眼,“大男子主義,他誰啊?這是穿衣自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