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我來救你,狗男人你卻甩鍋給我……(2 / 2)

“噓,你小聲點,這要是叫人聽見了,可不得了。”

“這裡人又不多。”

“現在怎麼樣了?”

“我和你說啊,大皇子對二皇子的敵意還不小,估計這帽子硬要往上麵扣嘍,就算沒殺也不得不殺了。”

“聽說死的還是朝中重臣。”

“……”

聽到這裡,祁詩語終於坐不穩當了,這不完犢子了嗎?

良久,她腦袋空了,這不就是說她這個丫鬟也要隨之陪葬嗎?說起來她也真是夠倒黴的,剛穿越過來總是麵臨著生與死的抉擇。

稍微不慎就容易沒命。

祁詩語起身,正好撞到急匆匆趕來的侍衛,見看對了人抓住他的胳膊問:“殿下怎麼樣了現在?還好嗎?”

小侍衛搖頭,臉色不太好:“現在估計不太好,大皇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大皇子又和東宮那幫奴才走得近,殿下是百口莫辯。”

說來也是,畢竟奪嫡之戰挺慘烈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魚死網破,隨後有人趁虛而入了。

“那、那你能帶我去東宮那裡嗎?”

小侍衛疑惑地問:“你去哪裡想乾什麼?給我們殿下使絆子嗎?”

他這麼想也不是沒有原因,畢竟原身就是這麼一個人。

祁詩語也不生氣,溫和道:“我若是想害殿下,自己未來豈不是也沒有什麼好下場?放心,如今我和殿下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想來也是,如果二皇子真出事兒了,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小侍衛同意了,果真帶她去了東宮,說來這侍衛權力也挺高的。

*

大理寺。

門口有兩個侍衛守著,畢竟朝廷重臣被殺害是一件值得被重視的事情,說不定這件事會被殺頭,然後誅了他們這些當下人的。

當真是嚴重無疑。

之間裡麵的聲音越來越大,周時奕也越來越無所謂。

“他死了,乾我屁事?”

審人的大人蹙眉,有些難做:“在下不是殿下想象的那種奸臣,若是殿下能足夠自證,臣定當是站在殿下這邊的。”

好言相勸亦是無用的,周時奕那狗脾氣壓根不吃這套:“你是聾了嗎?嗯?我都說了,我沒有殺人就是沒有殺人,你管我要什麼證據?我稀罕我這條命嗎?”

這人想殺人,還想落個好名聲。

周時奕轉頭對上了她的目光,突然想到了一個壞點子,於是又老老實實起來說:“是我那丫鬟殺的。”

正在乾著急的祁詩語沉默了,心裡一頓吐槽。

自己明明好心來就這狗男人,這狗男人卻拉她下水,把臟水潑到她的身上,當真是錯付了。

“傳二殿下丫鬟過來。”

祁詩語歎氣,小聲與旁邊的小侍衛,說:“告訴殿下,我飛蛾撲火,願為他效忠焚身。”

侍衛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放棄了。

“奴婢便是殿下的丫鬟。”隨後,門外的侍衛相視一眼,放她進去了。

祁詩語穩定了下心神,緩緩走了進去:“是,正是奴婢做的。”

到了周時奕的旁邊,她跪了下來。

“我開個玩笑而已,是我。”周時奕忽地笑了,一點征兆都沒有,起身站直了身板,“隨便好了,反正我不在乎。”

那位大人怒斥:“你這小丫頭是怪忠誠,但是若是傳到陛下那裡,便是死罪一條,罰二十大板!”

這二十大板,豈不是直接能要了她的命?

周時奕擋在了她前頭:“是我指使她的,要罰罰我便是,做甚欺負一個小丫鬟?況且你這二十大板下去這丫鬟能不能活命都不一定。”

大人有些迷糊了,“殿下當真承認了?”

周時奕微頷:“這不正是你們想要的結果嗎?”

說來也可笑。祁詩語驀然開口:“既然已是將死之身,奴婢願為殿下伸冤,殿下這幾日從未出門,也不理會朝堂之事,又怎麼會隨意殺人呢?”

安靜了幾秒。

祁詩語繼續道:“況且大人若是不查清楚,真相浮出水麵之時,那便是謀害皇子之罪,慎重啊大人。”

周時奕笑著看著她,不知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意味深長。

這倒也是。

那大理寺卿為正三品,官職當真是高,再加上皇子犯錯與庶民同罪的製度,那可真是夠讓周時奕喝一壺的。

還未鬆一口氣,又聞言:“在下會細查的,但此時要委屈殿下在我這兒呆上幾日了,冒犯殿下,請殿下饒恕。”

“你先回去,我不會出事兒的。”

鬼才信他,他要是出事兒了,真個房梁都塌了。

而且這二皇子又是個喜歡作死的,時不時尋死膩活的,各種死法他都嘗試過,不過命大,倒是沒死成。

祁詩語跪著不肯起身:“請大人還殿下一個清白。”

人人都知道,這個二殿下是瘋子,發起瘋來六親不認,就是說因為犯病把人給殺害了都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這是自然。”

都說見錢眼開,古代的正值官員雖說不少,但喜好貪汙的也很多。

說起來若是能賠上幾兩銀子,也不無可能讓周時奕暫時先出來這裡,在重華宮裡等各界過來。

但現在她區區一個小丫鬟,自己的溫飽都是個問題,哪裡有錢賄賂他人?

隻得微微歎氣,認命了。

這時候,周時奕發話了:“那行,若是誣陷了我,我定要將那誣陷與我,或是針對於我之人,碎屍萬斷。”

最後四字他特地分開來說,一字一頓。

眼中的戾氣毫無遮掩,如同瘋狗一般亂咬人。

“奴婢、奴婢可否將殿下先送回去?若是殿下在此時發病,定當是對大人有極大的壞處的。”祁詩語見縫插針,張口就來。

這輩子她女強人當習慣了,現在低聲下氣的求饒,當真是令人頭疼。

還需要腦子無限轉動,帶一百個心眼子,說不定哪時候就被人捅上了一刀子,然後就涼涼了。

周時奕愣了一下,又瞥向她,神色有點不太好,像是在嗬斥她一般。

畢竟任誰聽到說自己有病,都不太會開心起來。

“你想讓我回去?”周時奕歪了歪頭,麵色不善。

祁詩語脫口而出:“大人,殿下在正常的時候是不會衝奴婢和下人發脾氣的,所以奴婢能一眼看出殿下不正常。”

有理有據。

周時奕:“……”真會瞎編。

他都不知道自己平時有這麼溫柔,為了讓自己出去也真的是拚了。

為了不辜負她一番真心,周時奕微頷:“把這賤婢,拉出去砍了。”

聞言,祁詩語嘴角一抽:“……”真牛,就這麼配合人的。

張嘴閉嘴就是把人拉出去砍了。

好在最後的結果隨人心願,周時奕最後回到了重華宮。

祁詩語則是癱倒在床,費儘心神,這尊大佛就在正前方看著,有種被監視的感覺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