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一行人來到大帳。父女相聚的一番感人場景不再贅述,太子在表揚了袁繼農等人的辛勞,以及對陳鬆的忠心表示尊敬和惋惜,之後也對陸元章和定明作了安排,希望他們留在軍中為自己效力。
為了表示自己求賢若渴,尊重人才,特意留一夜時間請他們回帳中想想。
等陸元章和定明走後,李拂熙和袁繼農開始秉燭夜談。“信中雖然說了陳鬆的死因,可我還是想知道當時的情景。”
“是。”袁繼農把郡主生病,鎮上無人可醫,冒險請陸元章,為救郡主冒險上山等事一一敘述。
“陳總管忠心不二,等我回到京城,會加封他忠義侯。”袁繼農掩飾住心中的激動,回道:“謝殿下!”
“今天來回來的那兩個人是怎麼回事?”
袁繼農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正色回道:“殿下,那兩人都有些神奇本領。那個藍布青年是之前信中寫到的風箏鋪老板。他在殊勝寺老和尚那得了一本書,學會一種借用風箏施展的術法。”
“他的風箏可以掩蓋身形,和周圍景物混為一體,讓人看不出分毫差異。另一個本領,叫做千裡眼風箏,可以看到施咒人所想看的任何東西。即使是千裡之外,而且不分是人還是彆的。”
“當初在泰安鎮,郡主曾在千裡眼風箏的鏡子中看到您給災民施粥的場景。”
李拂熙若有所思,“哦?那是大概是幾月份?”
“大概是六月份中旬。”
李拂熙回想當時的情景,他六月剛領著軍隊找到這片綠洲,甘州大旱,百姓民不聊生,他下令施粥就是在那個時候。
“還有另一個人呢?”
袁繼農觀察著李拂熙的神色,接著介紹道:“我們曾經路過一座寺廟,叫殊勝寺,寺中有一麵寶鏡,是鎮寺之寶。名為鑒心寶鏡,這麵寶鏡可以分辨忠奸善惡,小四曾試過,日食之時,寶鏡也黯淡無光。現在這麵寶鏡在方丈的親傳弟子定明手中。”
“殿下,我們自作主張,將定明帶來了。”
“無妨。原來之前宰相要找的寶貝在這裡。”李拂熙一副了然的神色,又帶著些感慨。
“顧方為了扶持我那愚癡的幼弟,與劉野爭鬥。提前讓人在天下搜羅能讓人變聰明的寶貝。泰安縣令得到消息,在殊勝寺發現了這麵寶鏡。他想用這個寶物在顧方那立功,終究還是沒得到啊。”
說到這,李拂熙臉上掛著嘲弄的笑。他很快收斂了表情。“顧方不會善終。他愧對先帝的栽培,現在也要被自己一手栽培出來的皇子反噬了。”
另一個帳篷,陸元章和定明正要睡覺。閒來無事,陸元章和定明聊天。“定明師傅,你會留下來的吧。現在我有點不安。”
定明看起來淡定多了。“陸施主時來運轉,以後必有大展宏圖之時,何必擔憂呢。”
陸元章的忐忑不安緩解了很多,他笑著問定明:“定明大師難道不也是要大展宏圖,光大佛門了嗎?”
定明卻道:“小僧來西北隻為遵照師父囑托,此地妖孽橫行,也許便是我的用武之處。”
定明的境界太高了,陸元章對這種命定的感覺不太喜歡,也無法接話。
此後,陸元章和定明在李拂熙的軍隊呆了下來。定明被稱為法師,陸元章是個謀士。期間也發生了定明的請辭,他要去降妖除魔,被太子勸下,並承諾他一旦聽說某地有妖異之事會告知他,並不乾涉他除妖,並給與援助。
這時軍隊裡雖然士兵訓練緊張,主帥李拂熙也很忙,但是陸元章和定明很閒。他們便經常聚在一起,定明幫陸元章理解《陰陽術法》,解釋給他法器的含義,並送給他一件法器。
那件法器是一串念珠,有108顆,顆顆黑中帶紫,不知用的什麼材料。陸元章問他上麵能不能鐫刻點風箏紋樣,不刻的話,他總感覺不管用。定明很無奈,告訴他可以刻,隨他的心意,用的趁手才好。
陸元章得到念珠後,便開始日夜雕刻。
另一方麵,定明也借助陸元章的千裡眼風箏發現了許多妖怪的蹤跡,開始神出鬼沒的除妖。經常是睡覺之前定明還沒回來,早上陸元章醒後定明已經走了。
陸元章每天專心的雕刻,以及參悟,一個月後竟然有了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