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小師弟此番確實立功一件,也算是將功折罪。”師父一旁蒙眼的玄桐師兄忙幫搭話,還得是玄桐師兄呀,每當師父責罰犯錯師弟,玄桐總是從中說和,樂楓懸起來的心稍稍放下半截,“況且小師弟一舉突破地宗境界,堪稱幾十年來門派第一人,倒真是喜事一樁,依我看卻也不必過於苛責。”
“竟忘了此等事,某資質愚鈍,於教學無甚長處,倒逼得樂天師自學成才,著實慚愧,著實慚愧呀,”懷玉冷笑道,“依我看,竟是本派掌門崇光師兄也教你不得,需得你開宗立派,著說傳道,才不枉你一身天賦,我們也好拜你門下,早聞仙道才是。”
“額……弟子著實不敢,全仰仗師父與諸位師兄教誨授課,玄楓分毫不敢忘記,日夜苦修,僥幸突破了這地宗門檻,日夜感念師父與師兄們的大恩,結草銜環,無以為報。”眼見師父出言如此,樂楓愈發恭敬,心裡暗暗祈禱能逃過此劫。
“爹爹,是我央求師哥帶我下山賞燈的,要責罰的話請一並責罰我吧。”夏喬看著樂楓可憐,忍不住求情道。
“你住口,我幾時說不責罰你了?”懷玉製止夏喬,繼續怒道,“瓜田李下,瓜田李下,按說你也是個聰明人,不知道此等簡單道理麼?此種事也是能夠不作請示肆意而為的麼,稍有不慎,置朝暉、置你這一乾師兄弟們臉麵於何在,幸而這次你的小聰明奏效了,倘或失算了呢,為師卻如何為你向棲霞峰開脫,你在門派卻又如何立足?”眼瞧師父發了火,樂楓反倒放心下來,師父總歸是刀子嘴豆腐心,本質還是關心自己的愛徒。
“弟子魯莽,弟子現下知錯了,請師父責罰。”
“思過房禁閉三日,罰去三月月俸,”懷玉淡淡起身,又走到夏喬麵前,“一月不得離開朝暉。”說完背手徑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