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二人說的什麼,他同樣也聽不清。但是,他看到了顧晚燭緊蹙的眉頭。
沈霧燃試圖湊近一些偷聽,卻被若離一個眼神嚇跑便不情不願放棄了。
很快,二人便談完了。
若離牽著自家師尊走了,顧晚燭走過來坐在他麵前,淡聲詢問道:“你的傷確認已經痊愈嗎?”
被他這麼問,沈霧燃雖然有些愣,但還是點了點頭。
聞言,顧晚燭緊蹙的眉宇微微放鬆,後道:“我們,可能為他們帶來了麻煩。”
沈霧燃一愣,後反應過來。
方才易水寒找顧晚燭說的便是這件事,自他們來的這半個月,雖然表麵他們的生活很平靜,但是暗地裡他們已經遇到了前來追殺他們的人。
隻不過他們礙於一些原因,沒有說而已。
沈霧燃沉思片刻,後問道:“你的打算是?”
“我們惹出的麻煩,自然由我們解決。”
……
與此同時的天衍派
梅庭霰正在和一個人下棋,他喝了口手邊的茶,手中拿著一枚黑子,正在思考往哪裡放。
猛然間,他心下悸動,身形一頓。
那人見此,打趣道:“掌門是想到了什麼事,竟能如此失神。”
說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意味深長道:“還是說,掌門此局打算認輸?”
梅庭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棋子,笑道:“怎麼會呢,我隻是在想這枚棋該下在哪裡。”
那人沒說話,眸內的意味耐人尋味。
梅庭霰握緊自己手裡的茶杯,輕笑道:“我看此局複雜,你我之間誰會勝出倒是讓我有些期待。”
那人盯著他,後笑了一下。
“掌門既想知道,結束時自會知曉。”
梅庭霰沒說話,二人繼續下著棋。
這次,梅庭霰明顯沒有了剛才的耐心,下的地方皆是將對方往死路上逼。
於此,這盤本應一刻鐘結束的棋局,不到一盞茶便結束了。
幾人交談幾句,那人便離開了。
那人走後,梅庭霰望著一個方向發了很久的神,也不知他在想什麼,眸內的情緒很複雜。
有喜怒亦有悲傷,但更多的卻是怒意。
不知不覺間,他無意識握緊手裡的茶杯,直到茶杯被捏碎,他才回神。
他看著自己滿手的水漬,眸內意味更深。
片刻後,他起身離開了這裡。
而他離開的地方,留下一副畫,畫上是一座山,那山很美,雲霧縹緲,稱為仙山也不為過。
在他走後不久,那畫裡出現一個東西,所出現的東西,正是一滴水滴,不過那滴水滴沒出現多久便蒸發在空中。
……
三日後,棲梧鎮
顧晚燭想出了一個辦法,隻要他和沈霧燃出現在公眾,那些追殺他們的人自會出現。
隻要他們出現,解決掉他們不是問題。
隻是顧晚燭無法預料其中的變化,他不確定是不是會有彆的人參與進來。
所以,他請了若易二人幫忙。
此時,四人站在棲梧鎮上,他們相互對視一眼,點點頭。
看他們準備走,若離叮囑道:“今日是棲梧鎮的花燈節,切記,不要傷了鎮上的百姓。”
顧晚燭點點頭。
他們二人走後,若離也準備帶自家師尊去逛逛,他牽起那人的手,還沒走卻聽那人談了口氣。
一轉頭,便看見那人有些沉重的麵容。
他抬手揉揉那人的頭,輕聲道:“怎麼了?”
易水寒沒有多言,隻說了一句話。
若離聽後,拍拍那人的肩,柔聲道:“好了,沒事了,彆多想,我在。”
那人向他點點頭,握緊他的手,若離笑了笑,任由他“胡鬨”。
可好巧不巧的是,易水寒說的那句話恰好落儘了顧晚燭的耳朵裡。
他聽到後,身形頓在原地。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注)
易水寒剛才所說的正是這句話,他是在提醒他什麼,還是在單純的感慨。
顧晚燭默默想著。
就在這時,沈霧燃的聲音傳來。
“你怎麼了?”
說完,還在他麵前晃了晃手。
顧晚燭回神道:“沒事。”
沈霧燃打量他一番,想問什麼卻被他一把拉走。
顧晚燭拉著他,淡淡道:“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先解決眼下麻煩。”
……
後來,果然如顧沈二人所料,在他們出現後有好幾個黑衣人跟在他們身後。
顧晚燭把他們引到鎮外,全部絞殺。
與此同時,若易二人也解決了他們所遇到的人。幾人通過傳音術約定在鎮外相見。
可等若易二人趕到的時候,四人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他們周身的環境忽然轉變,他們被引到了一個陌生無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