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緒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顧晚燭,沈霧燃……(2 / 2)

他沒想到,顧晚燭竟然真的會因為一句話選擇解釋。

他這樣思考著,身後的顧晚燭見他久久不語眸內暗了一下。

後道:“你若是……”

話音未落,沈霧燃打斷道:“你既然選擇了那麼做定有自己的想法,不必向我解釋。”

“畢竟,我隻是你的仆人,這些沒必要知道……”

說到這句,沈霧燃在心裡罵了自己一頓,自己真是多嘴,顧晚燭做什麼和他有什麼關係,真是閒的。

他這樣想著,可他的眸裡卻是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失落。

他抽走被顧晚燭抓在手裡的手臂,聲音不自覺有些冷。

“走吧,既然你還有事情處理我們便回去吧。”

說完,也不等顧晚燭反應直接抬腳走了。

顧晚燭並沒有動,他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很久,直到沈霧燃消失在他的視線。

他打了一個響指,身旁出現一個人。

“去,把今天抓到的那個人扔進地牢,嚴刑拷打。”

“是。”

……

顧晚燭在原地站了片刻,又轉頭看了看那棵柳樹,這才離去。

他憑借聯結術很快便追上了沈霧燃,不過,他並沒有到他身旁,隻是跟在他身後,目睹他走進寢殿後轉身去了地牢。

地牢裡,幾個魔族手下正在對一個黑衣人施加刑罰。

見顧晚燭走來,幾人紛紛停手自覺分成兩列站好。

顧晚燭坐在黑衣人麵前,環視四周一圈,地上滿是血跡還分散著各種各樣的刑器,再看看那個黑衣人,身上遍布傷口,已經奄奄一息。

那人見顧晚燭出現,連忙吐了口口水,極其嫌棄的‘呸’了一聲。

周圍手下見狀便要提刀上前,卻被顧晚燭製止。

顧晚燭意味不明的打量著眼前人,對於他的話倒也不在意,他手裡有一個玉佩,正在下意識的摩挲。

那人見此,更怒了。

“顧晚燭,你要殺便殺,何必這般恥辱我。”

顧晚燭聞言笑了,笑聲裡滿是諷刺。

“恥辱?對你來說這就是恥辱嗎?”

“你今日準備殺掉沈霧燃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自己會有這個下場?”

那人聞言一怔。

顧晚燭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

隨後,他站起身吩咐了手下幾句便離開了這裡。

他走後,地牢裡滿是那人的慘叫聲。

待顧晚燭回到寢宮的時候沈霧燃已經睡著了,隻是,他睡得並不安穩。他把自己縮成一團,像隻受委屈的白貓。

顧晚燭見狀彎腰拍拍那人的肩,又給人蓋好被子,看人逐漸穩定下來心裡倒也放心了。

而後,他起身去了書房。

他坐在桌前,回憶著今日發生的一切。

其實今日,他和沈霧燃分開有兩方麵原因。

一方麵,顧晚燭有些故意的意味在裡麵,他想看看他不在沈霧燃一個人會怎麼樣。另一方麵,他有些事需要去做,趁機在人群中走散沈霧燃不會懷疑。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在他做完那件事回來的時候竟然發現了要刺殺沈霧燃的人。

於是,他和那個人打了起來。

最後,毫無疑問,那個人慘敗在他手裡。他礙於一些原因先讓手下看管,自己去找了沈霧燃。

好巧不巧的是,他到的時候沈霧燃正站在橋上。

那時他準備前去,卻在看到沈霧燃看向柳樹下那對母女猶豫了。

那婦女的話落進沈霧燃耳裡時,同樣也落進了他耳裡。

顧晚燭以為沈霧燃聽後會沒有什麼反應,但是他失算了。

聽了那句話的沈霧燃在原地愣了很久,哪怕他出現在他身旁沈霧燃都沒有反應過來。

那一刻顧晚燭的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但他終究沒有問出口。

想著想著,顧晚燭忽然歎了口氣。

他從乾坤袋拿出一枚玉佩,那玉佩是環形的,邊緣刻著一圈鴛鴦花紋。

顧晚燭有些眷戀的撫摸著玉佩,莫名的心緒湧上心頭。

我還能……

思及一半,他打消了這個想法。

他猛然攥緊手裡的玉佩。

不會的,他不會再重蹈覆轍。

……

轉眼間,三日過去。

他們二人依舊是平常的樣子,顧晚燭在書房處理政務,沈霧燃跟在他身旁。

可這次,顧晚燭卻覺得那人對他有種若有若無的疏離感。

但眼下,他顧及不了太多東西,因為遲歲暮那邊已經有了進展。

彼時,他正在墨閣。

顧晚燭和他麵對麵坐著,蹙眉道:“方才所言可是真的?”

遲歲暮點點頭。

“那怨魂被我強行淨化後,清明了一瞬間,但是很快就消散了。”

“消散之時,留下一顆影像石。”

影像石中所現的正是怨魂的記憶,記憶中是她的宗門被滅亡的全過程,但是此間有過沈霧燃的參與。他們出事之時似是請過沈霧燃幫忙,但是沈霧燃拒絕了。

因此,他們甚至險些打起來,最後還是老掌門出麵才免一場災難。

此後,她的宗門泯滅。

至於在棲梧鎮,她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些並沒有具體原因。

但顧晚燭有種直覺,放出這隻怨魂的人絕對和前幾次綁架沈霧燃的人是一個。

而現在,影像石留給他的線索是羽梧城。

這樣就與朔風和明月的線索相悖。

就算這個線索是真,幻霧城的事件眼下在修真界也有些沸沸揚揚。

顧晚燭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

遲歲暮就像看出了他的擔憂,道:“你不用擔心,幻霧城我會和朔風他們去。”

“既然那怨魂指明了羽梧城,再加上她和仙尊有點關係,你去看看也好。”

沉思一番,顧晚燭答應了遲歲暮的建議。

就這樣,他們幾人分成兩路去了幻霧城和羽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