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霧燃瞧了他一眼，最終他還是妥協了。

“你說吧。”

那人停頓了一會兒，似是在思考這話該怎麼說。

幾秒後，沈霧燃聽見他問“你為什麼會喜歡顧晚燭？”

沈霧燃身形一僵，似是沒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接下來，是一片長久的沉默。

沈霧燃承認，他被問住了，他回答不上來，或者說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為什麼會喜歡，他自己也不知道，隻是隱約覺得一切好像都有痕跡，他在和他相處的過程中逐漸改變。

這個問題，沈霧燃並不是那麼想知道，有時候一些東西越是在意往往也就找不到答案。就像他的記憶，時機到了自會恢複。

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至於為什麼當初做出那個選擇，是因為他不想做讓自己後悔的事，身體的本能在告訴他，他已經做了很多後悔的事，他不能再做了。

所以，他選擇了遵循本心。

有的問題他不願去刨根問底，若是執意刨根問底，最後的結果不如你所願，到頭來後悔的還是自己。

與其糾結，不如看遠一點，所有，該知道的時候自會知道。

夜闌風見他久久不語，心裡也有了答案。

他苦笑一聲。

果然，再問一遍，這人也是一樣的結果。

他的答案，永遠都不會變。

正當沈霧燃還在猶豫要不要回答的時候，他聽見夜闌風說“問題的答案我已經知道了，阿燃不用回答了。”

對於他的話，沈霧燃是有些驚訝的。

僅僅是一段時間沒見，這人和他上次見的時候已經有了太大變化，無論是言行還是性格。

他輕歎了口氣，後道：“抱歉，這個問題我……”

話音未落，夜闌風打斷道：“阿燃不用解釋，我知道，你不用刻意解釋。”

“隻是……”

話到一半，他忽然不說了，沈霧燃一時疑惑。

“你……”

夜闌風看著他，眸內是複雜的。他笑了一下，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最終，他終是沒說出口，和沈霧燃匆匆告彆便快步離開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沈霧燃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不知在想什麼，眼底竟染上一抹淡淡的悲傷。

幾秒後，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放鬆下來，轉身走了進去。

屋內，顧晚燭正坐在桌邊，他手裡拿著一封信，看完後麵色沉重，他有些煩躁的捏著眉心。見他進來，方才沉重的神色略微收斂。

沈霧燃走過去，顧晚燭把他拉進懷裡，頭埋在他頸窩。

察覺到他情緒有些低落，沈霧燃拍拍他的肩示以安慰，話，他倒是什麼都沒說。

顧晚燭心情稍稍好些後，他在他頸窩嗅了嗅。眉頭不由皺下來，有些悶悶道：“你見到夜闌風了？”

“嗯。”

話音一落，他便感到圈在自己腰上的手緊了幾分。

“他和你說什麼了？”

某人有些醋溜溜的問。

“沒什麼，他問了我一個問題。”

沈霧燃不怎麼在意的說著，聽到這話的顧晚燭連忙從他懷裡抬頭看他，甚至眼神都有些危險的眯了眯。

見狀，沈霧燃莫名起了捉弄他的想法。事實上，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隻見他抬手附上顧晚燭的臉，捏了捏，後道：“他問我為什麼會喜歡你。”

聞此，顧晚燭瞳孔微微一縮，後輕聲一笑，他將那人附在他臉上的手拿下來抓在手裡握緊。

淡聲道：“你怎麼回答的？”

沈霧燃不語，卻露出一副你自己猜的樣子。

顧晚燭笑了笑，挑眉回到。

我若是不猜呢？

對方也挑挑眉。

那就沒有答案。

如此，他笑的更開了，他在那人額頭吻了一下，後將人擁進懷裡抱緊。

答案，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個人在，就是最好的。

……

翌日，繼承大典按時舉行。

除了被邀來的他們，還有一些其他門派的人和其他三海的重要人物出現。隻是令顧晚燭沒想到的是，梅庭霰竟然也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這對他來說並不重要，畢竟最重要的他早就握在手裡了。

還有一個沒想到的是，繼承大典進行的很順利，沒有意想之中的意外發生。

夜雨眠成功繼位後，慶典會舉行三天，顧晚燭見沒自己什麼事便帶著沈霧燃先回去了。

臨走之時，叮囑了夜雨眠幾句話，並留給她一隻傳訊靈蝶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