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眼炙熱。

他的徒弟當然要最好的！

“你趁現在靈力充沛，趕緊乾活，事半功倍，明天起，我給你彆的修煉資源。”

聽說還有彆的好東西，溫嬈很高興，現在她是真的有些喜歡當江瘋子的弟子了，他十分大方！

本來還以為他很窮，現在發現他好東西不少。

“師父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溫嬈仰臉看他，眼底湧起一絲依賴。上輩子他們沒機會遇上，同在青墟仙宗，她聽不到他任何消息。

“你是我的弟子，不對你好對誰好？”江瘋子冷笑，“你要是修為這麼差出去曆練，彆說是我座下弟子。”

“不會的！”溫嬈是那種彆人對她好，她也努力對彆人好的類型。

江瘋子揉了揉她的腦袋，難得溫柔起來：“廢靈根就彆廢話，你要比其他人更努力修練，知道嗎？”

他有時候瘋瘋巔巔，有時候又溫文爾雅，就比如現在，忽略掉那一身襤褸，幾乎能算得上很有師長風範了。

他不會是受啥刺激了吧？溫嬈很聽話地任他摸摸頭。

靈力充沛確實事半功倍，太陽落山前她就完成任務，隻是把竹子搬上去變得棘手。最後隻能把竹子切成段，放進儲物袋，來來回回搬了好幾趟。

“好累……”

她躺在木屋外的草地上，左邊是樓明笙，右邊是隕星，兩人都是筋彼力儘的模樣，像被掏空了精氣神的行屍走肉。

溫嬈弓起腿像條蟲子往上拱了拱，遠離他們。

突然，她感覺到好像有人在暗中觀察自己，不由得東張西望，似乎是因為被她察覺，那道視線消失了，沒多久，又冒出被人窺探的感覺，跟之前的不太一樣，這一次就算她東張西望對方也沒收回神識，甚至幾乎快湊到她麵前。

她不敢動，假裝睡著地緊閉眼睛，手腕上的手環有些發燙，她的智能小助手芝芝也儘量屏蔽五感。

*

光州，星落湖邊，微生瀲猛地收回神識。

“如何？”李光賀端著茶盞，悠然品茶。

“禁地裡的天道靈識發現了她前去窺探，我撤回來了。”微生瀲麵前的桌麵上擺著一個翠綠扁平的瓷盞，裡麵盛著黃金般的液體泛著一圈圈漣漪。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下意識輕扣桌麵。

李光賀：“依你看，有幾成把握能瞞過去？”

“我不知道。”微生瀲搖了搖頭，強行按下突然冒上來的擔心憂慮。

她那麼古靈精怪，一定會自己想辦法吧？就算沒法子，他給她準備的護身法衣也能保住她的魂魄回歸光州。

“每一次晉階都得把她送過去，第一次難免不習慣。”李光賀眯著眼睛，唇邊帶笑，“你也不用太緊張。明明擔心卻總是欺負人家，你就看吧，說不定她覺得江瘋子是最好的師父，舍不得回來了。”

“她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