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了會兒,說:“就是召喚密碼,我看媽媽都是這麼召喚爸爸的,沒多久我爸爸就回來了。這是真的,我沒騙你。”
我笑著說:“我相信。”
小學,你不見了。你說過小學也會陪我,可你不見了。
我每天叫陳姨給我打電話:“我要給老公打電話。”
陳姨笑著摸我的頭:“誰教你這麼喊的?”
我說:“老公教我喊的。”
你呀你,小時候就知道占我便宜,長大後卻遠離我了。
我把你的電話寫在紙上,陳姨告訴我:“電話要十一個數學才能打通。”
我數了數,隻有八個。
你騙我了,我不要相信你了。
劉垚十一月過生日,請了班上很多人。
他邀請我,我同意了。
劉垚拿著話筒站在茶幾上:“今晚的消費由劉公子買單,大家儘情消費儘情嗨!”
我坐在沙發上,一口口的喝著冰涼的飲料。
我喝不得涼的,但是口很渴。
一杯冒著熱氣的水遞在我麵前,我有些詫異的轉頭,看見了程霜揚。
程霜揚笑道:“喝這個吧。”
我略微一頓,笑著接過:“謝謝,原來酒吧還有熱水。”
程霜揚笑道:“這是我自己帶的杯子裡麵的水,我覺得喝熱水會比較好。”
現在已經是九點,女生已經走完了。
我起身走到劉垚身側,想和他說我想先走了。
劉垚喝了很多,我一走到他身側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臂,他流著淚說:“兄弟啊,哥們我以後再也不要談戀愛了?”
我被劉垚突如其來的眼淚嚇到:“怎麼了?”
劉垚手臂擋住眼睛:“女人都特麼是垃圾。”
劉垚指了指自己:“我特麼也是個窮光蛋!”
劉垚摸了一把眼淚:“老子一個月生活費一千,卻給她買了三千塊錢的香奈兒包。我特麼怎麼買的,吃泡麵兩個月,再到處借錢湊的。如今我和我那些兄弟,一提到錢人家臉色立馬就變了,我又不是沒還他們錢。”
“我嘴又賤,人又窮,就是人家所說的窮屌絲。但我特麼全身上下最值錢的就是我的愛,老子特麼都把最值錢的東西給她了,她到底還想要什麼?”
劉垚又喝了口酒,伸出手指一個一個的數:“她要買化妝品,我把省了半年錢買的幾雙限量版球鞋買了錢給她買化妝品。那幾雙鞋是我特麼平時打球都舍不得穿的,沾上一點灰都要擦上三次的。”
劉垚忽然又笑了聲:“現在想起來真牛逼,我當時居然舍得賣。後來她跟我分手了,還傍上了個富二代。更牛的是她還用那個富二代的錢的包養了個小白臉。”
劉垚的聲音弱了下來:“那麼喜歡包養小白臉…為什麼不能是我?”
我不知道怎麼安慰,沒多久,劉垚閉上眼睛睡著了。
原來愛而不得的人有很多,不隻有我一個。
我向後倒在沙發靠背上,任由璀璨的燈光晃閃著我的眼睛。
燈光刺眼,卻遠不及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