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出門了。”

白錦在門口穿上鞋。

正準備出門被叫住，白錦的父親從桌上拿來圍巾。

“等等，把這個帶上，還有一定要記得按時吃飯。”

“爸，我知道了。我先走了，要不然遲到了。”

父親看著他出門的背影歎了口氣。

在白錦走了不久，他拿上門口衣架上掛的圍巾戴上，再用帽子遮住了早已兩鬢斑白的頭發，出了門。

他走到公園，看著嬉戲的孩子，仿佛看到了小時候的白錦。

在小的時候白錦的母親因為沒錢看病最終撒手人寰，他便對白錦心懷愧疚。

雖然當時白錦還小，不知道什麼是死亡，但是他明白媽媽不會在回來了。所以在母親離開後由他自己一手帶大的白錦讓人懂事的心疼。

他不知道坐了多久，隻覺得該回去了便起身慢慢悠悠的走了回去。

在路口，父親的心臟病突然發作，他捂著心臟。一旁人見狀都趕緊躲的遠遠的，生怕老人訛到自己身上。

隻有一個年輕人看到立馬打了求救電話。

他本想要囑托些什麼，但他終究沒能說出口，就這麼閉上了眼。

直到最後一刻他還在想：〈錦兒，對不起……可是我想你媽媽了。〉

等到醫院，已經無力回天了。

學校

放學鈴聲響起。

“放學了你們記得早點回去。”

“知道了，白老師再見！”

白錦回到辦公室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過了一會兒，辦公室的都走完了他才一個人走路回去。

路上他臉色暗淡，目光呆滯，腦子裡一直想著中午的事。

中午

白錦在闔上眼小憩。

手機突然響起。

辦公室裡還有其他人的緣故，他快速走出門去，找了個地方。

“喂，你好。”

“你好，請問是白錦先生嗎？”

“我是，怎麼了？”

“是這樣的，我們這裡是市中心醫院，您的父親今天早上在路口心臟病突發，搶救無效，還請你來醫院認領你父親的遺體。”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怎麼可能……今天早上出門時還好好的……怎麼會呢……）

“喂，白先生，你聽得到嗎？”

他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緒。

“我知道了，謝謝。”

他精神渙散的蹲坐在地，雖然極力克製自己，但眼淚還是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臉頰，他唔咽著蜷縮在牆角。

白錦漫無目的的遊蕩，眼淚悄無聲息的慢慢滑落。

“對了，白先生，據那位好心人說，你父親當時抬手說些什麼，可是他又放下了。”

他知道父親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可是他還是無法忍受。

（現在……隻有我一個人了…）

他穿過馬路，沒注意馬路對麵的紅燈。走了過去。

恍然間，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正朝他飛馳過來。

“我知道了，那他那邊的事就交給你了，剩下的我回去再說。”

“不是，人家都在這裡等半天了，你能不能給我說了我好轉告給他。”

“我現在在開車，能不能等會！”

那人被嚇住了。慌張的說了一句：

“能……能。”

他一氣之下掛了電話。帶著情緒開車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前麵闖紅燈的白錦。

等他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嘭！

鮮血流了一地。

他抱著白錦，顫顫巍巍打通了醫院的電話。

醫院裡，手術中的燈還亮著，他在門口踱來踱去。他擰緊眉宇，素來麵無表情的臉上多了幾分焦躁。

燈滅，醫生走了出來。

他上前拉住醫生：“醫生怎麼樣了。”

“還好送來的及時，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沒什麼大事了你放心吧。”

他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地。

“不過，病人雖然已經脫離了危險，但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不好說，得看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