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紫疏放下,盧子琅才回過神來,瞧著目的地近在眼前,向紫疏行禮道謝。
“多謝前輩幫忙。”
“不用謝,你是否聽見吾的歌聲?美妙與否?”紫疏這一問題簡直是世紀難題。
那是歌聲?盧子琅心下一驚,但紫疏才幫了他,良好的教養讓他說不出詆毀恩人的話,他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回答:“甚是美妙。”
紫疏一副你眼光甚好的肯定眼神。
“等你出來,吾再為你高歌一曲。”
此話讓盧子琅膝蓋一軟,想收回剛剛誇獎的話。
“就不敢勞煩前輩,晚輩還有事,先告辭了。”趕緊溜。
平日裡糊裡糊塗的盧子琅此刻忽然被打通任督二脈,找借口儘快逃離。
“吾在這裡等你出來。”紫疏瞧著盧子琅的背影,冒出一句。
此話一出,盧子琅的步子更快了。
紫疏滿意點頭:他一定是想儘快找到東西後,出來聽吾歌唱。
盧子琅漸漸隱沒於白霧,紫疏跺跺馬蹄,百無聊賴,她剛被放出來,一時不知去何處,卻不料空間變幻,再反應過來時她發現自己已不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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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滿是白色,紫疏壓低身體,警惕環顧四周。
她展開雙翼,助跑幾步朝天空飛去,可無論飛多高,始終離不開這白霧區域。
飛了半響,紫疏重新落回地麵,高聲問道:“吾要離開,何人阻攔吾?”
“原來就是你在鬼哭狼嚎,把顧客都嚇走了?”小彩花插著自己的圓腰,顯出身形質問紫疏。
“吾不知你在說什麼,小輩,為何困住吾?”紫疏沒有聽懂。
“我可困不住你,是我們老大,你損壞了我們的東西,需要賠償!”這是小彩花跟著樂元學的。
“吾損壞何物?還有你老大呢?他為何不現身?”
小彩花怒目圓瞪:“你弄壞了我們的旋轉木馬居然還不認賬?”
“木馬?”紫疏晃然想起,“是剛剛那物?”
“對!”
“非吾所壞,是一金丹修士所做,他也進了這個地方,你應尋他去。”紫疏毫不猶豫曝出盧子琅,並毫無愧疚。
“這……”小彩花卡殼了。
事情發展不對啊,不應該是她拒不賠償,然後被自己打一頓,自願留下來為老大工作嗎?
小彩花對樂元非常儘心儘力,就是忠心有餘,智謀不足。
樂元扶額,剛剛小彩花積極為他當馬前卒,他還以為小彩花開竅了來著。
無法,他隻得親自上場。
“你好。”樂元顯出身形。
紫疏在經過小彩花後已經知道此處無害,而且來人眼神平和,毫無惡意,讓獸倍覺親切,她放鬆警惕。
“你是?”
“樂元,此間主人。”樂元回道,“你如何出現於此?”
“吾名紫疏,吾一出來就在這裡。”
“你也是一直被困在珠子裡,才被放出來?”樂元試探性問道。
紫疏頓了頓,想起點什麼,肯定的點頭。
又是一個他完全感知不到的存在,樂元暗想。
倏地,一個猖狂的聲音從遠及近飄來。
“這是不是修真者帶進來的契約獸?讓老龍吃了他!”白玄突然出現興衝衝就要上前,他見這匹馬靈體純淨,靈力充足,簡直大補。
樂元拉住他的尾巴。
咦?怎麼原地不動?
他回頭看。
“你居然揪老龍的尾巴!”
俗話說老虎屁股摸不得,這龍尾巴跟老虎屁股差不多。
“抱歉。”樂元十分沒誠意的放手,敷衍道歉,“還沒弄清楚情況,你彆衝動。”
樂元暗地裡搓了搓手指。龍哎,他還是第一次摸,每個華夏人見著龍都恨不得上手摸摸。
不過要是真去摸,白玄鐵定炸毛,樂元心裡盤算什麼時候將白玄弄暈,再上下其手。在秘境裡待太久,他倒越發膽大。
“你要吃吾?”紫疏盯向白玄,元嬰的氣勢排山倒海向他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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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的尾巴毛全部立起,大意了,這馬居然是個元嬰!
樂元:看吧,衝動是魔鬼。
白玄還不到金丹,雖然能承受但也會受不小的內傷。危急之跡,樂元擋在白玄麵前,揮手拂去了這股氣勢。
見樂元輕易化解,紫疏意外一瞬。
“抱歉,家裡人頑皮,不自量力,彆將他的話當真。”
家裡人?白玄望著樂元後腦勺,絕不承認他有一絲絲感動。
算了,以後出去,就不報複他了。
紫疏:“不愧是此間主人,你剛剛道也是?”
“這個不自量力的家夥跟你一樣。”樂元將白玄從背後揪出來。
白玄:這破秘境,還是毀滅吧。
“嗯?”紫疏湊近觀察,雖然白玄頸下鬃毛密布,但印記的一角還是被紫疏眼尖瞧見。
“你收留了他?”她問。
“嗯……對!”樂元毫不心虛的回答引來白玄的白眼。
紫疏:“既如此,那吾也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