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喬治婭睜開眼睛,發現房間裡一片明亮,頓時跳起來:“糟糕!我要出去賣火柴!不然爸爸他會打……”
話未說完,喬治婭想起爸爸再也不敢逼迫自己賣火柴了,整個人都放鬆了。
她懶洋洋地躺下,眼睛微眯,不到一秒又蹦起來,環顧著四周,小聲喊道:“艾霖!艾霖!你在哪裡?”
艾霖那麼小,她該不會把艾霖壓著吧?
她好害怕昨天的經曆是一場夢。
“這裡。”艾霖從蓋著一層布的盒子裡飛出,伸了個懶腰,打哈欠,落在喬治婭伸出的手掌上,“早上好,喬治婭。”
“早上好!艾霖!”喬治婭如同捧著珍寶一樣捧著艾霖,開開心心,“今天我們做什麼?”
“先去洗漱,然後吃早餐。”
貧窮的喬治婭沒有每日洗漱的習慣。
牙刷牙膏尚未普及,喬治婭頂多用清水拍拍臉,再含一口水,當是清潔牙齒。艾霖施展巫術,手裡出現兩根簡易的牙刷,柄是木柄,刷毛是豬毛,她把大的遞給喬治婭:“來,我教你刷牙。”
這就是她掌握的第三個天賦巫術——造物術,她沒有把自己的全部秘密告訴西比爾,連念書巫術都沒有講實話。
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昨天艾霖變出一顆糖給喬治婭,使用的也是造物術。
這個巫術很神奇,能攫取自然界的物質,造出艾霖需要的東西。理論上,地球上的一切,艾霖都能用造物術變出來。如果她足夠強,她甚至能造出地球。
更神奇的是,她解除造物術,被造物術造出來的東西會恢複為物質。
可惜,解除造物術隻能對造物術所造之物起作用,否則艾霖會為這強大的天賦巫術高興得合不攏嘴。
喬治婭茫然地拿著牙刷,看著艾霖從口袋裡掏出一管牙膏,更茫然了:“這是吃的?”
“不是。這是刷牙用的藥,能防止蛀牙,不能吃。”艾霖解釋著,教喬治婭刷牙。喬治婭認認真真地學習,沒有一點敷衍,完了還讓艾霖檢查她有沒有蛀牙。
幸好她沒有。
早餐是羅拉昨天烤的黑麵包,比較硬,不好吃。喬治婭用水泡軟了麵包再吃,然後和艾霖外出,去找願意教女孩識字且收費低廉的老師。
她們又遇到昨天挨揍的男孩們,雙方碰麵,喬治婭握緊拳頭,對他們揮拳。男孩們畏懼地往後退,可見他們被打怕了。
一個眼眶青黑的男孩不甘心退去,警告喬治婭:“敢跟男孩打架的女孩,長大了沒有一個是嫁得出去的!你等著做老修女吧!”
“呸!”喬治婭猛地衝上去。
“快跑!她來了!她又要打我們了!救命啊!”
男孩們慌慌張張地散開,撒開腿逃跑。
喬治婭盯著眼眶青黑的男孩,追了半條街,將他按倒,揮拳痛打他:“我嫁不嫁關你什麼事?看不起我是吧?我不把你打得以後見了我就躲,我從今往後不叫喬治婭!”
挨打的男孩哇哇大哭,他哭一聲,喬治婭揍他一拳,他急忙求饒:“彆打了!嗚嗚,你快打死我了,嗚嗚,求你彆打了,我知道錯了,我不敢了!”
他求饒是他的事,喬治婭隻管揍他,揍得痛快了才停手,惡狠狠地說:“錢呢?不給錢休想走!”
挨打還要給錢,男孩此刻悔青了腸子,痛哭著說:“我……嗝~我沒帶錢!嗝~”
喬治婭扇了他一耳光:“撒謊!”
她親自搜身,發現他確實沒帶錢,她扒了他的衣服和鞋子:“下次彆讓我見到你!滾!”
男孩哭著逃走了。
拿著他的衣服鞋子,喬治婭跑到鋪子裡賣了,美滋滋地跟艾霖說:“小偷們都喜歡到這裡賣東西,我是第一次來。”
艾霖心思一動,給小偷暗中銷贓的老板,門路肯定廣。她說:“喬治婭,你去問一下老板,沒準她能幫你找到一位好老師。”
十分鐘後,喬治婭失去剛到手還沒捂熱乎的錢,得到瑪吉女士的地址。
老板說,瑪吉女士在王宮工作,哥哥是報社的職員,她寫的文章有時會以她哥哥的署名出現在報紙上。如果女人能在報社工作,瑪吉女士肯定做得比她的哥哥好十倍。此外,瑪吉女士善於製作食物,皇後吃了都滿意。
唯一的不好是瑪吉女士脾氣有點差。
瑪吉女士是老板的鄰居,喬治婭找到她家門口,深吸一口氣,抬手敲門:“咚咚咚!瑪吉女士,你在家裡嗎?我有重要的事找你。”
艾霖坐在喬治婭肩膀,鼻子動了動,聞到濃鬱辛辣的咖喱香味。
瑪吉女士似乎在烹飪美食。
一縷風吹來,撩起喬治婭的發絲,風說:“小蘆葦,你怎麼在這裡?這裡死人了,弄得我身上染了血腥味,嗐,人類都害怕這種味道,我不討厭,還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