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文山書院的弟子們來說,這實在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的地方。
過去五年,他們每年有半年時間被關在孤山。
孤山雖叫孤山,卻是群山。隻是所有山都異常高聳,重重疊疊,從遠處看,就像拔地而起的一座孤山。
文山書院就在最高的高峰之上。
此時,他們眼前便是書院的一心學堂。
“我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回到孤山了?”
“不可能啊,我沒催動瞬移符。”
“我也沒有。”
幾人正討論著,發現學堂裡走出人來。
“我去,這不是我嗎?”
學堂裡出來的人,正是他們自己。
而且“他們”似乎看不到突然出現的“他們”。
“走,去看看東方凝月被關乖了沒有。”
“她肯定又在藏書閣睡著了。”
“我也覺得是,凝月一看書就愛睡覺。”
看著那群人熱熱鬨鬨的討論著走遠。
鮮於丹秋突然說:“我記起來了,這是我們出發去無相秘境前一天。東方因為頂撞朱副院被罰去藏書閣掃塵,不掃好不準出來。”
“什麼頂撞,我隻是提問。朱副院自己回答不出來就惱羞成怒懲罰我。”
場景一轉,眾人眨眼的功夫發現自己站在了藏書閣內。
當時的東方凝月也在。
隻是她趴在窗邊臥榻上,手裡拿著本書看得津津有味。
這場景很是熟悉。眾人都常常看到東方凝月這樣看話本。
隻見她邊看邊自言自語:“我就說鬼魅可以馴服吧,你看這書上都講有人養了隻鬼魅給他乾活。劈柴燒水種地樣樣都會。”
“朱副院隻是說應該送鬼魅去輪回。”一道男聲在書架之中傳出來,還拿著撣塵掃塵。原來不止她一人。
眾人回頭看了看公冶離月,原來你那麼早就被馴服了。
公冶離月臉不紅心不跳,仿佛這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
“《鬼事錄》裡的記載並非都有實證可考。上次的《煉器譜》不是還沒看完,馬上要去曆練了,多看看或許有用。”
“你說的對,咱們得去找些好材料,到時煉出驚天地泣鬼神的法器讓大家瞧瞧。”
說完,熟門熟路的去找了書。
鮮於丹秋最先發現了不對勁。
東方凝月是個愛讀書的人嗎?
那肯定不是啊。
雖然她學業不差,但在眾人麵前明明是個遊手好閒的個性。
“哼。東方凝月,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鮮於丹秋憤怒。
其他人看東方凝月的目光也變了。
沒想到啊,你東方凝月表麵吊兒郎當,背地裡卻偷偷學習。
難怪每次成績出來你都名列前茅。以前還以為是你天資比我們高,嗬嗬,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眾人仿佛發現了自己學業上比不過彆人的原因。
不是他們不夠聰明,是他們沒有瞞著彆人偷偷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