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趣 “如果人人同她那樣倒是有趣。”……(2 / 2)

盯著沈歸君那雙透人心扉的眸子,他心都顫了顫,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二姑娘請說。”

“現在還不是告訴掌印大人的時候,等再過段日子,歸君再來告訴掌印大人,還希望到時候掌印大人能夠賞臉。”現在還不是時候,一來是還沒有準確的消息,二來她也並未十分信任李昭玉。

李昭玉大約是明白歸君的顧慮,到也不在乎,點點頭,“二姑娘想的事兒,奴才定能給姑娘辦妥。”

“聽到掌印大人的這句話,歸君心底裡也放心,皇後娘娘還疼著,您作為陛下欽定同她出來,若是她出了什麼大問題,掌印大人怕是要費些心思去處理,不如您先去瞧瞧她吧。”歸君眉眼柔順,有提醒的意思在裡麵。

“奴才先退下了。”李昭玉拱手躬著身子離開。

這個拐角裡吹不到風,但是卻不合時宜的有了陣風聲,沙啞、清晰。

歸君揉了揉眉心,有些不耐,語氣都變得煩躁,“出來吧,看了許久,不累嗎?”

第一遍,沒人應聲。

於是她重複了第二遍。

這次,終於有個身影從長廊對岸的假山後麵冒了出來,刺眼的降紅色身影逐漸清晰,步伐慵懶,還帶著不屑,眼裡卻帶著隱隱約約的興奮。

“聽牆角的感受不錯吧?”她挑挑眉慢慢的等著那人走到身前。

沈道桉本就是跟著沈歸君出來,本想跟著她看看她有什麼陰謀,卻沒想到目睹了一場“驚心動魄”的交易,重點是那個對象還是司禮監掌印。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太監和公主的女兒,似乎是早相識?

“不錯,若你們再說些什麼,我可更高興了。”他說著上下打量著歸君,語氣十分輕佻,意思明確。

他將他們二人當做了那種關係。

見沈歸君隻是冷冷的盯著自己不回話,他大笑出聲,“怎麼?戳破了你們的關係,不高興了?嘖嘖,我還以為是什麼白芯的東西,沒想到還是個亂來的主兒——”

他話音未落,便感覺喉間傳來一陣窒息感,轉眼間他便被沈歸君按在了牆上,她隻用了單手便輕輕鬆鬆的勒住他,使他動彈不得,仿佛下一刻便會窒息而亡。

卻在他即將呼吸不上來而暈闕之時,脖子上的力量猛地鬆懈,沈道桉不受控製的跌坐在地上,狼狽的咳嗽著,看著沈歸君的眼神卻越發興奮,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居然可以在抬手間取了他的性命,當真是出乎意料。

“沈道桉,我殺你不用費多少力氣。”她淡淡的說著,卻滿滿都是警告的意味,“隻是我不想沾血。”

她本以為沈道桉會害怕,沒想到他不害怕,甚至嘴角都帶著三分笑意,直勾勾的盯著沈歸君,一字一頓,“放心姐姐,我可不會同他們去說。”沈歸君啊沈歸君,你到底藏著什麼秘密,若是早說破了,可就沒有意思玩下去了。

沈歸君隻覺得他腦子不太正常,她居高臨下的盯著他,他脖子上還有她留下的掐痕,異常的清晰明顯。她倒也不怕沈道桉多嘴,隻是擔心沈道桉會壞了自己的計劃,冷不丁道,“你最好如此。”

見她背影融入黑夜,沈道桉這才從地上爬起來,脖子上的疼痛無時無刻在刺激他的神經,這麼多年的容忍在此刻得到了一個舒暢,他勾起唇角,肆意泄露他的瘋狂,“若是每個人都如此的有趣,遊戲就會越來越有意思。”

等到沈歸君趕過去時,已經碰不上沈桑桑的麵,她早已經乘坐馬車趕回宮裡,至於那犯事兒的丫鬟便由沈段鄴處置丟到了馬圈清晰馬糞,基於她是個自己解圍的人,歸君便讓知秋將人撈了出來,帶到院子裡給花花草草翻翻土。

整個沈府又歸於寧靜,可是藏於寧靜之下的暗流湧動又有誰知呢?蛇鼠一窩定會鬨得不可開膠。

——

“陛下!臣以為此事不得急躁。若是冒然將百姓撤離,怕是會有大量損失。”

空曠大殿之內,龍椅上的人麵色冷峻,帶著風雨欲來的架勢,一動不動的聽著坐下之人彙報。

“臣以為丞相大人所言之法萬萬不得行。古有雲,東風轉北,搓繩縛屋。此為颶風之兆。若是此時我等沒有作為,使得東南沿海的百姓苦受滅頂之災。”

二人皆身著官袍,袍製顏色相同,官職也想通,但是意見卻大相徑庭。

“丞相大人所言臣也不敢苟同,臣認為應當撥款救援封城撤離百姓,而非死守當地,造成更大損失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