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於海賊的人數實在是多,他們逐漸落了下風,就在此時辛惟清一個不小心被海賊的人擒獲,擒獲他的人還是那個瘸腿的。極具戲劇性的一幕,首領被擒,辛惟清手下的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動不動的盯著辛惟清那個方向。
黃袍擦了擦臉上的血水,慢步到辛惟清的身側,臟手拍了拍辛惟清嫩白的臉,笑道,“小子還很烈,怎麼樣,打得過我們嗎?”
辛惟清眼珠轉動來回間落到了歸君的藏身點,眼裡閃過一絲惡意。
歸君感受到他的眼神,來不及歎一聲不好,那邊的人已經出聲,“夫人快躲好,不要被抓起來了。”
“好你個辛惟清,給我等著。”歸君心裡咬牙切齒,麵上卻要裝作擔憂模樣,從廂房裡走出來,但是沒有過去,遠遠的看著那黃袍,笑的和藹可親,“大人,你抓了我夫君,可不能再抓我了。”
“小娘子你也來吧。”刀疤臉一下跳到沈歸君的身側,將她的兩隻手反扣起來拉到辛惟清的身邊,“也是讓你們夫妻二人團聚。”
辛惟清的脖子上來架著刀,使得他說話時一動也不能動,隻能微微啟唇,還有一些羞澀,“多謝了。”
黃袍知道他們打不過辛惟清的人,但是抓了這兩個也就夠了,說不定還能得到更多的錢,自家兄弟已經死傷不少,天也快亮了,不能繼續戀戰,左右考量後他道,“將他二人綁上船。”
他話音方落,便有一個小賊上來將沈歸君和辛惟請的手綁了起來,而後扯著辛惟清的繩子走在前端,沈歸君則是被刀疤臉綁著在後麵,而辛惟清的人一動不動,一直盯著,連帶著慶陽也隻是遠遠的看著並沒有行動。
海賊的船很小,上時得要一個一個人上,辛惟清被綁著先上,歸君就得停下來看著他,見低下海水來回湧動,歸君心裡頓時有了個壞點子,她“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隨後借力趴在辛惟清的背上,喊道,“夫君!低下有沙魚!有沙魚!”
辛惟心感不妙,卻被身後之人一用力,還沒站穩,連帶著前麵那個小賊一起摔進了海裡,不過幸好那個小賊手上的繩子栓在船上,便保證了他沒有被衝走,但是卻濕了個透頂。
“夫君!救救我夫君!”雖是喊著歸君卻不曾下水,甚至一個跨步躲到了海賊船上去,趴在岸邊大喊。
那些人慌了手腳,卻還是將辛惟清撈了上來。
“嘖,小子你可不能死啊!”那大個頂天的高度,一下便將辛惟清放置在船上,聽到沈歸君哭泣的聲音,有些煩躁,“小娘子,你夫君沒死,彆哭了。”
歸君這才停下了哭聲,慢慢靠向辛惟清,卻因為他身上潮濕不敢完全貼合,誰料辛惟清伸出沒被綁住的腳輕輕一撈,歸君整個人被按進了他懷裡,二人氣息相撞,海棠花香縈繞鼻尖,辛惟清勾起唇角,笑的有些頑劣,“娘子彆哭了,夫君沒事兒。”
“行了,你們再出什麼幺蛾子,我們便要了你們的命。”黃袍有些不耐煩,並不想看他們苦情戲,催促著二人進船艙。
“大哥,要不這樣。”瘸腿的那人上了船湊到黃袍身邊低語了幾句,等到黃袍點頭答應後慢慢悠悠的走向了歸君二人。
“進去。”
他道。
二人便被強塞進了船艙。這裡四麵不透風,又沒有窗戶,十分悶熱,而且遍地都是雜物,那些海賊粗魯,歸君便順勢借著辛惟清的力慢慢的落在地上,反倒是將辛惟清墊在低下。
“方才低下真有沙魚?”辛惟清鬆開沈歸君,順道理了理自己淩亂的衣領。
歸君緊盯著外麵搗鼓的瘸腿,不耐煩的開口,“有又怎麼樣,沒有又怎麼樣?改的了你拉我入水的局麵?你說是的嗎?夫君?”
辛惟清忍不住低笑,現在進到這屋子裡來,反倒是多了些從容的意味,緩緩的靠在後麵冰冷的牆上,“嘖,二姑娘這麼記仇?辛某倒是沒有看出來。”
他這番作為歸君並不奇怪,可能隻是為了用他們二人保護船上那個真正的人。
“來吧。”
正說著外麵那人一瘸一拐的進來,身後還跟著那大個子,他們手上拿著一條長繩,三下五除二就將歸君同辛惟清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