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陽光照在臉上,照的顧顏月暖暖,濕衣服帶來的寒冷,在某一瞬間好像也是溫暖的。
他低著頭回到班裡,剛坐回座位,便摔倒在地上,凳子已經被鋸的不成樣子,望向了同學中臭名昭著的校霸王濤時,那人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肆意的笑著。
沒等坐起身,雙手已經被人拉了起來,一頭摁在了桌子上,這時,王濤才緩緩向他走過來,用手掐起了他的下巴,拿起了一瓶黃色液體,倒在了他的頭上,緊接著又將他踹倒在地,昏迷前也隻感覺到頭上暖暖的,便不省人事。
醒來時,他感覺自己做了個很久很久的夢,好像之前的遭遇全都是一個夢,但身上的疼痛,又清楚的告訴他那不是夢。
拔下輸液管,他看向鏡子裡病態的自己,摸著那張消瘦的臉,回想著每個傷疤都是如何來的。
王濤家裡很有錢,因此,他被霸淩的事,大家都假裝看不見,他曾向老師求助過,但老師也隻是敷衍了他,他也曾報過警,但警察詢問同學時,他們沒有一個人為他站出來過,甚至連監控也被動了手腳,在那之後他便不抱希望,受到的霸淩也變本加厲......
出院後,顧顏月把自己的故事做成解密裝在信裡,拿著刀回到了班裡。
他緩緩走向王濤,不等王濤做任何反應,整個人將全身力氣集中在手部,一刀貫穿了王濤身體,周圍看戲的同學,愣了一會,全尖叫了起來,他把刀從王濤身體抽出,血噴了他一身,又向之前幫助霸淩過他的同學走去,那幾個人瞬間腿軟,沒等求饒,血已經接二連三的噴在了教室的各個角落以及窗戶上。
等警察趕到時,顧顏月已經在教室裡自殺了。
十年後的某一天,剛搬到附近的沈星宇正在晨跑,路過大樹的時候突然被絆倒,他向後看去時正有類似玻璃的東西閃著光,他抱著好奇的心態挖了起來。
“好像是個時間膠囊,但是為什麼顏色是灰色的呢?”
他蹲在地上,拿出裡麵的信,閱讀了起來。
“你好,我叫顧顏月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死了,但我想和你做個解謎遊戲,過程可能有點悲傷,也有可能有點複雜,如果你不願意,請把這個瓶子埋回去吧,謝謝你。”
看到這裡沈星宇以為是哪個人的玩笑,沒有再繼續看下去將瓶子埋了回去。
上班和同事青峰聊天時,他不知道為什麼腦中突然想起了這封信,嘴角也控製不住的問起了顧顏月這個人。
青峰有點吃驚的看著他,然後湊到他耳邊小聲說。
“你居然不知道這個人,還記得前陣子那個破產的王氏集團嗎?他家以前有個叫王濤的少爺,就是被他殺的,還殺了班裡的另外幾個同學,連當時上課的老師也沒放過,不過也是罪有應得,據說那玩王濤仗著財大力大,霸淩同學,還買通學校隱瞞。”
這時主管走了過來,打斷了他們倆說悄悄話:“再讓我看到你們倆上班時偷偷聊天摸魚,就扣你們工資!”
一整天上班沈星宇都心不在焉,剛下班,連東西都沒收拾整個人就飛快的趕回那棵大樹,又把東西給挖了出來,然後飛奔回家裡。
洗澡時,他隻感覺自己瘋了,但他打開浴室門出來,看見客廳恍惚有一個人影,那人影並不像恐怖電影裡鬼魂的樣子,反而閃著純潔的光,他很快的揉了下眼睛,再看向時,人影已經消失了。
他打開第二封信。
“謝謝你,沒有把這封信當成惡作劇(看到這裡時沈星宇有點心虛)下麵是我畫的一幅地圖,找到紅圈處,圈的地方有線索,還有我的寶藏哦,不過要是過了很多年,你可能有點難找到,我很抱歉。”
走出家門的沈星宇看著那副與手機上完全不符合的地圖陷入了沉思,然後選擇關門回家睡覺,天亮時再找附近的人問問看。
晚上他做夢又夢到了那個少年,他在一個學校的籃球場,那個少年正回頭笑著看著他:“你好,我叫顧顏月。”他情不自禁的回答:“我叫沈星宇。”
回答完後,周圍閃過一陣白光,他也從夢中驚醒,全身都被汗水浸濕,他還是不敢相信那是一個夢,畢竟太真實了,洗了一把臉後,整個人才冷靜下來,決定不再參與這件事。
中午吃飯青峰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直間坐在了他的對麵。
青峰:“從昨天開始,你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了,發生什麼了,不妨跟我說說?”
沈星宇沉默了一下:“就是那個,嗯,我有一副十年前的地圖,你看得懂不?"說完把地圖遞了上去。
沈星宇看青峰皺眉頭的樣子,以為沒戲。
突然青峰蹦起來,高興對著他大聲說:“這不是春灣小區的地圖嗎?雖然有點潦草,但我從小在這邊長大,我還是知道的!”說完,拿出手機標出了那個地方的地圖給沈星宇。
沈星宇也不磨蹭,連忙跟主管打了聲招呼,就驅車往那邊趕。
車上的沈星宇覺得自己絕對瘋了,為什麼要那麼在意一個陌生人呢?
但下車後,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去到了紅圈圈住的地方。
那裡是個公共廁所,沈星宇在周圍找了一圈後,隻感覺自己給青峰騙了,頭往上抬時才發現沒找過屋頂,剛爬到一半的他突然一愣,真的不會給當變態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