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莊易身邊時,他向宴傾文伸出了手:“宴小姐——”
聞訶白一把拍開他的手,宴傾文也是沒回頭,仿佛沒看到這個人。
狂野的紅色Revuelto啟動時,宴傾文終於反應過來,製止了聞訶白:“你乾什麼?”
聞訶白戴上墨鏡,提醒她:“係好安全帶,帶你去領證呀!”
宴傾文的臉一黑,說:“我沒說要和你領證。”
聞訶白側過身幫她將安全帶係上,然後一腳油門,宴傾文來不及解開安全帶,隻能緊緊地扣著它,提心吊膽地跟著車身“飛”了出去。
“啊……”宴傾文嚇得臉色煞白。
聞訶白透過後視鏡瞥了她一眼,嗤笑了聲,用又嬌又嗲的聲音說:“你喜歡人家就早說,非得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白,人家多難為情。現在你不跟我領證,這沒法收場呀!”
宴傾文要吐了:“你彆惡心我了。”
她想解釋自己這麼做的原因,聞訶白卻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帶著她來到了婚管局門口。
宴傾文扶著發暈的腦袋:“我一定要舉報你超速行駛。”
聞訶白一條胳膊架在座椅上,無所謂地聳聳肩:“我避開了所有有電子測速的街道,你要是有證據,可以去舉報。”
宴傾文固然可以用自己的社會地位來達到目的,但是這樣做沒有意義,她懶得跟聞訶白糾纏,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看到門牌上偌大的“婚姻管理局”,宴傾文沒想到她來真的,隻能長話短說,將事情解釋清楚了:“我的目的隻是想要中止他們背著我決定的訂婚計劃。很抱歉將你卷入其中,你想要什麼補償,我可以儘量滿足你。”
聞訶白也下了車,淡淡地說:“你一句輕飄飄的抱歉就算完事了?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會對我帶來多大的影響?!”
“對不起。”宴傾文道歉,“我以為你會拒絕我,然後像以往那樣趁機羞辱我,我本來已經做好了承受這一切的準備,但你……”
聞訶白半張臉被墨鏡遮擋,讓人無法看清她的眼神,連帶著神情都沒法捉摸。
一陣緘默之中,宴傾文第一次感受到了不安。
孰料,聞訶白摘下墨鏡,露出了譏笑的神情,說:“我知道你希望我拒絕你,但是我就不,這很好玩不是嗎?”
宴傾文:“……”
她揉了揉太陽穴,今日發生了太多事,她還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地消化一下,實在是沒空跟聞訶白在這兒閒扯。
她正準備走,聞訶白又說:“你今天不和我領證,他們明天就會押著你跟蔣雲韓來領證,以絕了你對我的心思。你以為你這麼做,就能躲過去嗎?”
宴傾文一怔,剛想說誰也彆想強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
然而,她想到了這是個小說世界,世界裡的一切邏輯都是圍繞著主角轉的,在主角光環的影響下,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
就好比,這七年來,她的父母和蔣家人即便再希望她能答應蔣三少,卻也絕對不會做出未經過他們的準許,就擅自給他們訂婚這種事。
可是今天,就在蔣三少被人頂替了身份後,她的父母和蔣家人便私下做了如此決定!
她躲得過一時,能躲一世嗎?
難道她真的要被洗腦,喜歡上蔣雲韓,成為他眾多後宮之一?
想到這裡,宴傾文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