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 心甘情願地當輸家。(1 / 2)

聞訶白有傷在身,怕傷口發炎,蘭姨準備的晚餐非常清淡。

這讓無辣不歡,還愛吃海鮮的聞訶白非常痛苦:“清淡也就算了,為什麼是白粥?就算沒有艇仔粥、及第粥、鹹骨粥,味道最腥的皮蛋瘦肉粥我都可以忍一忍,隻有白粥……你是破產了嗎?”

蘭姨看向了在一旁安靜喝著粥的宴傾文,顯然,這是宴傾文的要求。

聞訶白懷疑這是宴傾文對她的報複。

宴傾文麵不改色地將裝著蘿卜鹹菜的小蝶推過去:“鹹菜配白粥是一道用最簡單樸素的食材做出的最頂級的佳肴。這道菜在我們的餐桌上不常見,說是珍饈也不為過。”

聞訶白不以為然地嘁了聲,但看到宴傾文身體力行,不帶半點嫌棄地吃著鹹菜喝著白粥,最終沒再挑剔,拿起勺子就著鹹菜喝完了一碗。

還彆說,白粥的味道雖然淡,可蘭姨熬得好,不僅熬出了米的原本香味,還很黏稠。有些人喝粥喜歡裡邊的米顆粒分明,但聞訶白卻喜歡軟爛黏稠入口即化,這粥太對她的口味了。

宴傾文吃完晚飯就回書房處理工作了,聞訶白趁她不在,偷偷地讓蘭姨準備小龍蝦和啤酒做宵夜。

蘭姨沒想到人前風情萬種又優雅迷人的聞大影後,私底下竟然是小龍蝦和啤酒都來的人,這也太接地氣了吧!

在宴傾文這兒乾了幾年,她以為有錢人都跟宴傾文一樣,會吃鹹菜白粥這樣簡單的飯菜,卻從不沾跟大排檔有關的食物。

雖然蘭姨是聞訶白的半個媽粉,但在這件事上,她還是選擇跟宴傾文站在同一陣線:“傷口還沒好不能吃辛辣的東西,不管是小龍蝦還是啤酒,對現在的你都無益。你要是餓了,我給你弄碗芝麻糊吧,傷口好得快,而且還能美容養發。”

聞訶白不禁腹誹,真是有怎樣的老板,就有怎樣的員工!

在這裡吃不著,就去彆處吃。聞訶白摸出手機,敲了敲助理盧帖,讓她來接自己去吃宵夜,——她的車還在奧瑞斯餐廳的停車場沒開回來。——結果一抬頭,冷不丁地看到了出現在樓梯口處的宴傾文,嚇得手機都摔了。

“宴傾文,你是想嚇死我,好找第二春嗎?”聞訶白質問。

宴傾文覺得她莫名其妙,彎腰拾起滑到腳邊的手機:“你在說什麼?我正常上下樓,怎麼就是要嚇唬你了?是你心裡有鬼吧!”

恰巧,盧帖給聞訶白回信息了。看到上麵跳出的對話,宴傾文沒什麼表情地將手機還回去。

聞訶白莫名覺得心虛,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敢正視宴傾文。

宴傾文轉身回樓上,忽而駐足,回頭說:“傷口發炎或者潰爛都彆讓我幫你上藥了,我沒有太多時間浪費在這上麵。”

儘管說話的語氣十分平靜,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這是生氣了。

蘭姨不敢插嘴,默默地回到廚房繼續收拾。

聞訶白看著宴傾文的背影,欲言又止。

宴傾文這人鐵石心腸的時候,鮮少有人能令其回心轉意。年少時候的聞訶白不信邪,作死地在她的雷區蹦躂,結果她就真的不理她了。

從不堪回首的青春回憶中走出來,聞訶白煩躁地揉了揉腦袋,這是她的習慣,但她忘了自己腦袋上有傷,這一揉,疼得她立馬摒棄了所有的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