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多,宴傾文洗完澡準備休息,聞訶白卻敲開了她的房門。
“有事?”宴傾文神情淡然,悄然攥緊的拳頭卻出賣了她的心情。
聞訶白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抿笑:“你不是說要陪我回聞家的嗎?什麼時候?”
宴傾文轉身去拿自己的平板:“我先看一下接下來的日程。”
她渾然不知聞訶白跟在她的身後進來,並且關上了門。
“周一T市的高新科技產業園有開園儀式,我明天下午就得啟程飛去那邊,周一晚上才會回來。周二有個財經峰會——”宴傾文回首,卻猝不及防地被壓倒在床上,手上的平板落在柔軟的大床一隅,久久無人觸碰的屏幕逐漸暗了下去。
“聞訶白!”宴傾文努力穩住心態,試圖用強硬又冰冷的語氣抵擋那席卷全身的酥麻。
“我已經休息了好幾天,再不開工,合作方會撕了我。接下來你這麼忙,我也要趕通告,我們可能十天半個月都見不上一麵。”聞訶白鉗著她的雙手,按在了因床墊的下陷而微皺的薄毯上。
回應她的,是宴傾文的緘默。
宴傾文雖然沒說話,但也沒有掙紮,任由她的吻落下。
氣息的糾纏,像是兩塊打火石,碰撞摩擦間,由星星點點的火花逐漸燃起了火焰,溫度越攀越高。
煙火綻放的瞬間,宴傾文咬上了聞訶白的脖頸,並給她一句贈言:“還給你。”
聞訶白笑聲繾綣又迷人:“你還多少,我都能收下。”
宴傾文嗤笑她狂妄,下一秒,嘲弄的笑聲被洶湧的浪潮吞沒,消失在幽暗詭譎的深海之中。
第二天下午,助理小陳過來接宴傾文出差,她看到熒幕前多以時尚多變又性感迷人形象示人的聞訶白,竟然穿著宴總的睡衣出來相送,原本因為周末要出差而枯萎的內心頓時像注入了活泉,一下子活躍起來。
再想到昨天的熱搜,她頓時從精明能乾的職場精英化身為四處找糖嗑的CP粉,內心嗷嗷叫,她們真的好甜!
要不是總裁助理的身份限製了她,此刻她肯定會打開某個超話,開始跟數萬個同好一起分享今日的大糖。
“不跟我吻彆嗎?”聞訶白拉著宴傾文的小行李箱,一副她不吻彆就不撒手的架勢。
宴傾文稍稍用力就把行李箱拉過來了,她說:“做夢比較符合你的要求。”
人前的宴總是那麼的清冷寡欲,任誰見了都不忍褻瀆。
聞訶白也不失望,反手送了個飛吻給她:“路上小心,照顧好自己,還有,夜裡不要太想我哦!”
過來幫宴傾文拿行李箱的小陳聽得麵紅耳赤,她抬頭瞄了眼自家老板,卻發現那張精致的臉上並未有什麼情緒湧動。
真不愧是宴總,就是穩。
作為一枚傾白CP粉,她一直高舉著“宴總是攻”的大旗,隻可惜昨天的熱搜讓“聞1”黨占了上風。她在心底哼了哼,聞1黨也隻能嘴上過把癮了,哪像她們宴總攻黨,即便過大年,也依舊低調得很。
“小陳?”宴傾文的聲音讓小陳猛地回過神,她發現宴總已經上了車,正疑惑地看著笑得一臉猥瑣的她。
她尷尬地腳趾抓地,急忙將行李箱放上後備箱,上車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