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看都沒看：“是的。”

周榮舔了舔虎牙，沉默了幾秒，隨即又說道：“這裡麵都是真實的事？”

林欣幾乎是接著周榮的話尾：“是的！”

周榮停頓了一會兒。

他接著問：“你的父親曾為你帶回一位繼母……”

林欣立刻打斷周榮的話，平靜地說道：“不，是小三。”

“可你的母親在一年前去世了，而這是在今年十月……”周榮說著說著，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停住了。

“嗯哼。”林欣歪了歪頭，又聳了一下肩。

“那麼，刀上有你的指紋……”周榮接著問道。

林欣似乎早有準備，想都沒有想一下：“我家的刀，當然有我的指紋。”

周榮轉過身，和旁邊的警察低聲交流了一下，隨即又轉過身。然而動作太大，一不小心把筆碰掉了。他俯身去撿，起身時卻不小心把手蹭到了桌邊。這張桌子早已“年老”，邊上有個突出的釘子。

“嘶——”周榮忙向手腕處傷口看去，果然破皮了，血滲了出來，慢慢往下流，滴在桌上。

林欣看到傷口愣了一下，她緊盯著流出的血，著急地問：“你、你沒事吧？”

周榮舔舔虎牙：“還行。”

周榮向旁邊的同事要了一塊創可貼。接著便是一些非常常規的問題，比如你幾點幾點在乾什麼之類的。

“好了，你先回家吧……”周榮照例叮囑著一些注意事項。

林欣認真聽完，點了點頭：“好的！話說我作業還沒寫完呢！才十二歲就這麼多作業，以後不得做死。”

她似乎特地加強了“十二歲”這幾個字，但周榮不確定是否真是這樣。

林欣走了。周榮坐在工位上，舔著虎牙。

“怎麼樣？”路過的法醫小劉好奇湊過來。

周榮眯起眼睛，小聲道：“死者是那個‘小三’，而且——”他話鋒一轉。

“我記得她母親是自殺，割腕。”

他輕笑兩聲：“怪不得反複強調自己的年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