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心中疑惑,“還未請教您怎麼稱呼?”那婦人擺擺手,“叫我李娘就好。”
“李娘,今晚村子裡是不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為何到處都是喜慶洋洋卻見不到幾個人?”李娘唉了一聲,“還沒到時候。”宋垣問:“什麼意思?”她回答:“今天是寧白白出嫁的日子,還沒到時辰。”晚上出嫁?看到三人疑惑的神情,李娘道:“五年前,瑉時村突然感染了一種病,所有人都吃不下東西,每日嘔血,直到兩日後將肚子裡所有東西都嘔出來,人也就沒了。那時候家家戶戶掛白綢,昨兒個還在說話的人,可能第三天人就沒了。直到七日後,來了一位高人,給了我們一人一顆丹藥,說是治這種病的藥,起初大家都不信,可是實在是病得沒辦法,有人就吃了那藥,結果人一個時辰後就好了,不嘔血了,也吃得下飯了,漸漸的越來越多的人服下那藥,也越來越多的人痊愈。正當我們都高興時,那高人卻說了,這藥隻是暫時性的,要想不再嘔血,需得每半年服用一次,可這丹藥本就不易得,還得一次性煉如此多顆,高人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我們自是不願高人就此放棄我們,每日苦苦去求高人,他才鬆口,但是卻有個條件。”說到這,李娘卻是不想開口了。
阮雲問:“什麼條件?”
李娘歎息道:“每半年需得為高人送去一位未出嫁的碧玉年華女子,服侍高人煉藥,可是送去的女子卻再也沒回來過。”聽到這,宋垣忍不住了,一拍桌子,“放什麼狗屁!”再沒回來,這意味著什麼,難道村中之人不知道?他們知道,卻還是為了全村人的性命,繼續為那人送去女子。
“村長說,隻要女子肯出嫁,剩下的人一定會善待女子的家人,讓她們放心去。於是願意的不願意的,這些年通通送去了高人身邊。”說到這,李娘眼含熱淚,林知易問李娘:“那你是怎麼看的?”李娘看向自己的小女兒,道:“我也有女兒,怎忍心講她推出去吃苦?可是村長和他那群幫眾,卻是將我們吃得緊緊的,不從的人,他們就去搶!”宋垣聽得握緊了拳頭,正想說話,就聽見外頭忽然響起了樂聲,有人在敲鑼打鼓。李娘站起來望向門外,“時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