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幾歲了?”
“你!”
莊心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不過想一想,如果內褲都替他換了……
好像確實是更惡心。
想起早上張嬸說的“狗都嫌”,他狐疑著,緩緩抬眸又看向對方。
“你、你當真……當真沒再對我做些彆的?”
“彆的?”徐添失笑,“比如說呢?”
莊心恒聽出他是故意的,咬著唇,臉上仍是漲得降紅。
他低聲問:“那……那為什麼剪我衣服褲子?”
徐添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沉默了幾秒後,他道:“太臟了,不想碰。”
臉色仍是先前那副淡定的神色,他但說話時垂下眼眸,彆開了視線。
莊心恒以為是嫌棄,不悅地皺了皺眉。
徐添今天的領口依然扣到最上,襯衫西褲乾淨沒有一絲褶皺。
這人總是這麼一副精致講究的裝扮,若說他有潔癖,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莊心恒半信半疑地看了徐添好半晌,冷聲問:“真的隻是這樣?”
徐添沒回答,看了眼腕表,反問:“你還有彆的事嗎?”
莊心恒剛剛聽到他下午還有好幾個會,今天似乎很忙。
姓徐的一臉坦蕩,他想了想後,側身讓開。
徐添隨即從他身邊經過。
莊心恒轉身,看著那挺拔的背影,“如果讓我查到什麼,絕對不會放過你!”
徐添腳步頓了頓,“嗯,查仔細些。”
眼看人就要走出會議室,他又道:“等等!”
徐添腳步頓住,耐著性子再次回頭。
莊心恒抿了抿唇,表情十分彆扭道:“昨晚的事……不許和彆人說!”
徐添:“……”
他無語道:“我和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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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添走後,莊心恒腦子漸漸冷靜下來後。
他心道自己這怒氣騰騰殺到公司,不僅沒拿姓徐的怎麼樣,還被坑著旁聽了一上午的會,受了一肚子氣。
沒有確切證據就來發難,確實太莽撞了。
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仔細一想,也可能真冤枉了姓徐的。
不過就算他真是正人君子,沒對自己做些什麼。一想到自己被看光還碰過,還是讓人氣得牙癢癢。
尤其這人還揪著他酒後的窘態,言語之間儘是……
莊心恒皮膚白,五官精致,從小就漂亮得男女通吃。從來隻有人給他遞情書,想跟他走近一點的。
當麵這樣被嫌棄,小少爺還是頭一遭。
從會議室出來,他鼓著腮幫子,一肚子氣。
“小少爺,你們聊完了啊。”
莊心恒回頭,是鄒明輝。這人怎麼還在,他狐疑地看著對方。
鄒明輝守株待兔地等了好一會,裝模作樣道:“剛剛上了個洗手間,正好出來。”
“咦,”他問:“怎麼就你一個人,徐總呢?”
“走了。”
莊心恒語氣冰冷,板著張臉,“心情不好”四個大字已然清楚地寫在臉上。
“你跟徐總,不會是鬨矛盾了吧?”鄒明輝關切地問他,心中卻篤定就是這樣。
見莊心恒冷著臉,不答話,他試探著又道:“徐總這個人吧,確實是嚴厲了點,有些不近人情……”
誰知,小少爺眼風一掃,快步走開了。
鄒明輝掂量著分寸,本想試試莊心恒的反應,從他這邊找個抗衡姓徐的點。
可沒想到……
看著那走遠的背影,他鬱悶地歎了口氣。
莊心恒回到辦公室,剛坐下沒多久,吳秘書過來通知,“莊助理,您下午不用再待在總裁辦了”
他皺眉,“什麼意思?”
吳助理道:“是徐總的意思,讓您重新當回總裁助理。”
“我旁邊已經加好了工位,您一會帶著私人物品坐過來。”
“徐總的意思?”莊心恒嘀咕著。
他警惕地想,姓徐的這又是什麼花樣?
坐到吳秘書旁邊,意味著今後每天都要看到他那張討厭的臉。
想起剛剛發生的那些尷尬事,他下意識就要拒絕。
但隨即又想起,他的目標是拿錢走人,離姓徐的近一點不是更方便行動麼?
思慮一番,還是配合著坐過去了。
宿醉後又早起,莊心恒胃口不怎麼好,中午反也沒吃,整個人感覺十分疲憊。
搬完工位,他敲開徐添的辦公室門,“我頭疼,下午請假回家睡覺。”
他已經打算好,如果姓徐的不批假,那下午就堂而皇之地睡在他辦公室門口。
結果徐添爽快地點了點頭,“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莊心恒狐疑地看著他,略有些意外。他冷冷拒絕:“不用了。”
拖著步子剛出大樓,小陳已經開車等在門口,他打了個嗬欠拉開後座。
車子開動還沒五分鐘,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