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洲端起侍者滿上的酒,正無聊,便見獵物主動送上門。
“梁少。”小冰恭恭敬敬,將打好腹稿的話一字不漏地說完。
“還請您高抬貴手,彆和我一般見識。”
她低著頭,不敢去看梁洲。
梁洲哼笑,“沒聽錯吧,你這是在和我道歉?”
“剛剛不是還看見我扭頭就跑麼?”
小冰:“我……我隻是……”
“算了算了。”梁洲晃動著杯子裡的紅酒,“不過既然道歉,總得有點誠意。”
小冰抬眸,梁洲手中的酒杯遞過來,“一口氣乾了。”
她張了張唇,想說不會喝酒,梁洲搶先一步道:“混娛樂圈的,喝酒都不會,那就是真沒誠意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小冰無奈,隻好接過來。
一咬牙,她閉著眼揚起頭,好不容易喝完,嗆得咳嗽起來。
“酒量不錯嘛。”梁洲讚許地鼓了鼓掌,又朝她伸出手。
小冰沒緩過神,懵懵地看著他。
梁洲:“再陪我跳支舞,就原諒你了。”
他笑著提醒:“剛剛你可是健步如飛。”
不待小冰表態,他強行拉過小冰的手,攬住她的腰。
小冰皺著眉,隻得忍著劇痛,跟上他的腳步。
梁洲故意步子邁得很大,幾個節拍後,小冰終於堅持不住,腳一崴,失去重心。
梁洲笑著鬆開手,看她摔倒在地,埋怨道:“你搞什麼啊!”
小冰酒勁上來腦子有些暈,但也看出來他是故意的。
慌亂地坐在地上,她低下頭,“對不起,我剛剛沒跳好。”
“切!不會跳舞,還要出來丟人,這種水準怎麼當藝人啊?”梁洲不僅沒拉她,反而冷言冷語相向。
他聲音雖沒拔高,但兩人的動靜,還是引得周圍目光紛紛看過來。
小冰是女孩子,又是公眾人物,本身就在意形象。加之,這會場裡還有不少同行,這種狀況,以後還不知道被怎麼傳。
她羞愧難當地坐在地上,眼淚都掉下來了。
這時,一隻手伸到她眼前。
小冰抬眸,莊心恒道:“起來。”
在他的眼神鼓勵下,小冰抹了把眼淚,點點頭。
莊心恒將小冰拉起來,準備扶她找個地方休息。忽然,梁洲拉住小冰的手,將她猛地拽過去。
“她是我的舞伴。”梁洲語氣強硬,眼神不善地瞪著莊心恒。
莊心恒沒搭理他,目光轉向小冰。
梁洲威脅地瞪了她一眼,她被迫著隻好點點頭。
“怎麼樣,滿意了嗎?”梁洲滿意地朝莊心恒揚了揚下巴,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莊心恒緩和地笑了笑。他忽然道:“梁少不是喜歡喝酒麼?”
梁洲:?
“走吧,喝酒去?”
莊心恒邊說邊解下腕表晃了晃,“這個應該比跳舞有意思吧?”
梁洲明白了他的意思,覺得越來越有趣了。
他不假思索推開小冰,“行啊,難得莊少這麼大方。”
說著,伸手便來夠眼前的腕表。
莊心恒利落將表收回。
兩人目光對峙,他笑道:“急什麼。”
梁洲笑著點點頭,“走!”
他當然知道這小子沒什麼好心。不過湊巧,他也是。
兩人朝西側走去,還沒到酒水區,一個端著托盤的酒侍迎麵走來。
莊心恒不動聲色,朝梁洲跟前伸出小腿。
梁洲沒想到他來這招,毫不設防,被他絆得失去平衡,恰好朝酒侍者身上歪過去。
侍者眼疾手快,扶住了托盤上的酒瓶,但一杯剛倒好的紅酒還是遭了殃。
酒杯滑落摔在地上,所幸厚厚的地毯緩衝,居然沒碎。
但梁洲沒那麼幸運了,酒水潑出來,濺了他滿身。站定後一低頭,裡頭的白襯衫,染了個通紅。
梁洲舌頭抵了抵腮幫,怒火中燒,一把揪起莊心恒衣領,吼道:“你他媽欠揍是吧!”
先前跟趙小超聊天中莊心恒得知,今晚安保嚴格,晚宴正式開始後,主會場裡也有很多巡視的便衣。
他無辜地抬起雙手,“梁少,有話好好說!”
果然,不待梁洲下一步動作,兩個穿黑色西服的男人瞬間衝過來將他製服。
梁洲本就吃了暗虧,忽然又被雙手反剪被按住,他瘋狂掙紮,衝兩人道:
“放手!放開本少爺!”
“不好意思,您影響了會場秩序,請提前離場。”
入場的都是受邀嘉賓,即使違規被請出去,本來也能自己走出去,麵子不必受損。
但梁洲不斷激烈反抗,剛剛又有傷人的舉動,兩個穿黑西服的男人對視一眼,架著他往外走。
梁洲不斷掙紮,“草,你們知道我是誰麼?”
他胸前並沒有佩戴徽章,兩人並不搭理,隻繼續架著他往外走。
這番動靜引來目光一片,一些賓客認出梁洲:
“怎麼又是他啊,剛剛舞伴摔在地上,不僅不關心還冷嘲熱諷。”
“真沒風度!”
“這種人是怎麼混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