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發生後第三天,聞道泠就緊趕慢趕回到了片場,雖然回來的時候,她不僅坐在輪椅上,左手還包紮得像一個白麵大包子。
其實情況還好,隻是左手和右腳同時扭傷了而已,不是什麼大傷勢。但導演、編劇與攝影看到這一幕還是詭異地沉默了幾秒。
大概是因為:一,聞道泠在這部電影裡有大量的武打戲,需要很多力度強的手部動作。而二則是,聞道泠在電影裡的角色,恰恰是一位,跛腳的女劍士......
手部扭傷是因為被地震發生時摔落的陶瓷砸了一下,而腳扭傷就比較丟臉了——是因為聞道泠後麵出門的時候不熟悉地形,直接踩空了台階,狠狠跌在了地上。
而當時在場的其他人,包括七十歲的老爺爺上野明,都毫發無損......
總之意外總是突如其來,聞道泠能在地震中好好回國,還能繼續工作,已經讓很多人都鬆了口氣。
......
“倫理學的課程論文?”拍戲結束的某個晚上,助理小昭拿著手機對聞道泠說。
“寫了,交了。”不遠處,聞道泠手持短劍,回憶白天的動作,對鏡子擺了個姿勢。
“模態邏輯的作業?”
聞道泠收回劍,轉過身,睜大了眼睛,“我忘了還有這個,什麼時候交?”
“額,看通知的是下周一。”
“......那不就是後天嗎?!”聞道泠急匆匆地把短劍收回劍鞘,從包裡拿出筆記本,一邊打開電腦一邊問,“還有什麼?”
“學校的沒了......其他的話,專輯封麵定了幾張,童姐讓你有空確認一下。MV的劇本全部定好了,童姐也讓你複核一下。這些需要確認的,我等你作業寫完再給你看。哦,還有下周五要跟製作公司那邊開個會......”小昭照著手機,把等待完成的事項一件件跟聞道泠確認一遍。
現在拍攝已經快到尾聲,聞道泠準備離組,也要把這段時間積壓的工作都跟上進度。
一離組,聞道泠就往學校跑,等到學校的事情也結束,她終於回到家,躺在臥室的沙發上,任由薩摩耶聞樂樂往她的懷裡拱著,即使聞樂樂的大腳掌摁在她肚皮上,她也隻是悶哼一聲,不說話,用手臂直接禁錮住聞樂樂的狗頭。
閉著眼睛沒躺一會兒,手機鈴聲就響起來了,聞道泠接起。
“嗯?有空。好啊。在杭州是嗎?......”
3月初,杭州的梅花還開著。
雨宮蓮顏和隊員們來到杭州參加比賽,這是他第一次在中國比賽,整個人顯得十分興奮,對什麼都感興趣,每天樂嗬嗬的。
中國國家隊的隊員也十分熱情友善。或許是因為花滑比賽都是自己和自己比,相較於冰球這種直接對抗性很強的,或者短道速滑這樣間接對抗性也很強的運動,花滑的選手們大多都能維持至少表麵上的和諧,即使是不同的隊伍,熟悉的也會約著玩樂吃飯。
這次比賽,中國花滑女單運動員祝春風也在,她是上一屆冬奧會的花滑女單冠軍,也要繼續參加這一屆的冬奧,更何況,這屆冬奧還是在家門口舉辦的。
可能因為這場是這個賽季最後一場大型比賽,雨宮蓮顏和幾個花滑運動員重逢後,大家還約著一起去景點逛逛。
聊天的時候,一位中國男單隊員望微晨偶然提起自己來自上海。
聽到這個,北原一藏眼神一亮,問他,“辛西野不也是上海人嗎?你平常會碰到她嗎?”
雨宮蓮顏聽到名字,也轉過頭看著望微晨,劉海有些長了,搭到了他的眼睛。
望微晨一頭霧水,“她不是上海人吧,她不是香港人嗎?我聽她唱過粵語歌。”
“她應該隻是居住在上海吧?不過地方那麼大,偶遇機會很小的。”另一個隊員拿著冰刀套走過來,也加入聊天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