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眼看這兩個魔法生物又要以拌嘴之名行秀恩愛之實,果斷搶前兩步伸手在看起來和善一些的高個子人類麵前,“你好,我叫安娜絲瑪,這是亞茲拉斐爾,那是克勞利,還有牛頓——我的男朋友。”
“Eduardo,”Eduardo收回手說完自己的名字,他沒有聽見Mark的聲音,所以停頓了一下他接著介紹道,“這是Mark。”
安娜絲瑪看著兩人避免看向對方的身體朝向,心中有些擔憂,但還是笑著解釋,“我們希望你們加入我們,我想你們也發現了,這裡不是那麼好找到出口的,幸運的是我們確實找到一個,但是要打開那道門還需要一組六個人解決掉一個遊戲。我猜你們會玩跳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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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現在Eduardo和Mark跟著這些人走進了一個六邊形的房間,地板鋪設成簡化格數的跳棋棋盤式樣,當走在最後的牛頓將門關上之後,房間中央的球形燈泡緩緩墜落下來,懸浮在半空中開始映現畫麵。牛頓和克勞利都沒有走上前的意思,但亞茲拉斐爾和安娜絲瑪做出邀請的姿勢請兩人走上前,顯然他們已經很熟悉映現出的那些畫麵了。
像是一個水晶球,散發著微光浮現畫麵:六個彩色的小圓點站在房間的六個頂點上,以顏色分為對角線上的三組,它們靠近然後交錯走到對方的位置,再次靠近、回到自己的起點,最後一同走到圓盤中心,於是正對著他們走進來的那麵牆上打開了一道門。
畫麵簡潔易懂,那道門也就在那裡,Eduardo一抬頭就看見它,他直接越過還在重放畫麵的球體走到那扇門前,那不過是一道木門,卻緊緊地關閉著,Eduardo撞啊踹啊,半點作用沒有。
“怎麼可能,”Eduardo喘著氣瞪著那道紋絲不動的大門,“這就是一道木門而已啊。”
“也許是某種外星材料,隻不過外形質感類似於地球上的木頭大門。”Mark站在他旁邊伸手摸了摸門框以平淡無奇的聲音猜測道,不對,Eduardo恨自己能聽出來,這家夥裝模作樣的平淡底下明明有無法忽視的小興奮。
Goddam nerd!
Eduardo轉過身來越過Mark對站在房間中央的四人問道,“所以這個遊戲到底要怎麼通過?像演示那樣傻乎乎地一步步走過就能芝麻開門了嗎?”
“哈,你倒是想!”瘦高個的克勞利語含嘲弄,但Eduardo聽得出,這隻是他說話的方式,並不是有什麼個人針對,倒是亞茲拉斐爾顯然不願意讓他的同伴與預備隊友之間產生衝突,因此上前一步搶先解釋道,“是這樣的,我相信克勞利是想說,這個遊戲裡每走一步都需要回答一個問題,是基於棋盤上同色隊友之間的了解和默契。可是這裡的人絕大多數都是獨自走進來,即使他們在這裡麵相識也很難達到那種熟悉程度,因此我們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隊友。不過我們也想了些辦法,總結了最快的行進方式,按照這個模式合作可以分彆用五步結束前兩輪,最後一輪隻需要走一半但是得完全依靠自己所以需要三步,因此總共需要回答13個問題就可以了。”
Eduardo無法麵對亞茲拉斐爾充滿希望與聖光的眼神,躲避的視線觸及近在咫尺的人,以更快的速度轉開去,鎖定在地麵的棋盤格子上:13個關乎了解與默契的問題?現在?不如一槍殺了我。
在Eduardo再度轉頭望向那道木門的時候,亞茲拉斐爾還是沒拽住克勞利,“彆再打那道門的主意了!看在管他什麼玩意兒的份上,那道門連炎劍都擋住了,根本就他媽不科學!”
牛頓發誓他真的不是故意要笑出來的,而且他笑也不是因為惡魔這種超自然生物還講科學,他隻是覺得安娜絲瑪翻白眼的表情真的很可愛。但是為了躲避克勞利向自己投射來的字麵意義上的“死亡射線”,牛頓對那兩個顯然還沒有適應這種離奇生活的久違的正常人類發出善意勸告,“鑒於我們目前都被困在這裡,而且這個遊戲也並沒有懲罰機製,我想唯一指明的道路總是值得一試,對吧?”
這就是為什麼Eduardo和Mark現在站在房間的兩端,麵對著投影在房間中央地麵上的問題。
而比那個問題稍早半步進入Eduardo腦袋卻又立刻被擠出去的疑問是:Mark好像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