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記載以來,發現星靈的記錄可謂是屈指可數,畢竟絕大部分的星靈都沒有自主意識,不會主動離開星海。”
“按理來說,所有生靈在死後都會化為星靈,回歸星海,而不是出現在無儘海中。”
“你真應該去星海看看,那兒的美是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的,甚至無法被任何儀器記錄下來,也無法被描繪在任何的物質載體上。”
“當你看見它的第一眼起,就會深深著迷,你一定會愛上它的,那種震撼一生都不會忘懷,那是是窮極一生都不會再得到的體驗。”
“好啦,我知道了。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暮。”鷥戴聽完,一想到剛剛自己的那種反應,頓時整張臉燒得緋紅,連耳朵也不例外,就把頭撇在一邊,輕聲地說著。
“我已經不害怕了。”
暮看見鷥戴這種反應,就感覺心臟受到了衝擊,下意識說道。
“啊!好可愛!心臟受不了,簡直了。”
鷥戴聽見暮說的這種奇怪的話,再一次惱羞成怒,但一想到暮還有傷在身,便隻是握緊拳頭,深呼吸,想到“我不氣,不氣,我不能跟這種腦袋缺一根筋的家夥計較。”
再一次深呼吸後,努力用較為平緩的語氣對著暮問道並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你說什麼,請再說一遍......我剛剛沒聽見。”
暮見此,大驚失色,驚慌失措的發現自己剛剛不小心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了,還把鷥戴又惹毛了,之前好不容易才將毛順好的,啊!白費功夫了。
暮連忙鬆開手,試圖補救的說道。
“啊......那個......我,剛剛就想問一下,你還好嗎?”
“我很好,謝謝。”說完,鷥戴就氣衝衝的朝著礁石灘走去。
“啊,等等我。”暮小跑趕上,與鷥戴並肩同行。
“我可是船長欸,怎麼能讓我走在後麵呢。”
暮試圖緩和氣氛中。
“鷥戴,之前不是說,去那什麼老宅過夜嗎?怎麼突然又換方向了。”
“不去了。我突然想起今早,我家被什麼家夥給砸了,東西被砸的七七八八了,還不如到夜外湊合一晚得來。”
“可惡!最好彆讓我找到是誰乾的,不然我一定要給那家夥一點顏色看看。”
“原來是這樣嗎。那家夥還真是可惡啊......哈哈。”暮打著哈哈說道,同時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突然想起自家的慘狀,鷥戴頓時咬牙切齒起來,憤憤的翻動之前白天的篝火,一邊隨手往火裡添了些枯枝,一邊還不忘念叨著。
“可惡的白色家夥。”
“比雞蛋還沒用的家夥!隻曉得照著我家砸。”
暮越聽鷥戴對那家夥的描述越覺得有些眼熟,古怪的想著。
“那可惡的家夥......該不會是指我美麗的深空鯨星號吧。”
“不......不會吧。”
“看來還得轉移鷥戴對老宅的注意力才行。”
於是,暮就指著頭頂的那片星空,對鷥戴說道。
“其實這裡的星空和星海挺像的。”
鷥戴用一種狐疑的眼光看著暮。
“彆,彆那樣看著我。我是說真的,可以用我從業探索事業多年的名譽做擔保。”暮有些尷尬地笑著說道。
“之前意外闖入這裡,做環繞觀察的時候,我差點就把這當做星海了。”
鷥戴還是質疑著這件事的真實性,便開口詢問道,其實她也同樣好奇,暮是怎麼來到這座島上的,於是她繼續詢問著。
不過,她的詢問並不是那種質疑,不會讓人心生厭煩,而是一個認真的傾聽者在好奇後續的發展,而略帶焦急的請求。
“之後呢?”
“之後我就掉到海裡了,被一道浪拍到了那兩座相連的礁石的縫隙中,動彈不得,再之後,我就幸運的被你發現,救了上來。”
“鷥戴,現在已經很晚了,睡吧。”
“就放過我吧,我都差不多把我這短短十幾年的經曆說空了,都已經把能說的都說了,實在沒有故事可說了。”
“那好吧,那你明天再給我講講聯盟還有各個文明吧,都講完我就原諒你了。”依舊精神抖擻的鷥戴,不情不願地鑽進自己的睡袋中。
“喔!”暮聽此頓感頭大,此時他開始後悔,為什麼當初準備物資的時候不儲備一些書籍,就算是數據版也好。
暮在唉聲歎氣中,也回到了睡袋中,身心疲憊的他很快便睡著了,也許用昏睡一詞更為恰當。
理所當然的是他並沒能聽見那句。
“其實,我早就原諒你了。”
但就算聽到了,也於事無補,該講的故事還要繼續下去。
看來,明天注定是雞飛狗跳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