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倏的手機屏保是望夏。
這張照片來源於當時望夏生日,被一群人抱著蛋糕突然竄出來嚇飛了的照片,林倏抓拍的時候正好是望夏被嚇的跳起來,兩隻眼睛一隻睜一隻閉,嘴都要被嚇歪了的圖片。
醜的清奇。
望夏因為這張照片三天不理林倏,最後林倏請她吃了頓自助,她一邊吃一邊期期艾艾的讓林倏不要讓彆人看到,而林倏單手撐著臉笑得肆意:“好說。”
是好說,他隻是把鎖屏換成了壁紙,不會直接被人看到而已。
被望夏發現後,望夏又打不過林倏,隻能憤憤去找了宋林,然後要來了林倏小時候的照片,也設成了鎖屏和壁紙,還是連著的。
鎖屏是小時候的林倏,他眼睛和嘴緊緊閉著,一隻手努力向前伸直緊握成拳。
而打開鎖屏進入裡麵,迎麵而來的就是林倏大張著嘴,眼睛瞪的溜圓,像黑貓警長的主題曲,那隻伸直的手同時大張五指,醜的很有特點。
林倏臉都要氣黑了,他站在望夏麵前冷笑,指著她手機,“換了。”
“我就不。”望夏梗著脖子和他大眼望小眼,“除非你先換。”
林倏氣笑了,伸手就想從她手裡把手機搶過來。
望夏急了,這件事分明就是他的錯!一邊躲一邊罵林倏不要臉,一急,把手機往身後藏,整個身體向後仰,林倏跟著身體一傾,伸手就想去掏,突然一下就頓住了。
這個距離有些近了,望夏抬眼就是林倏精致的鎖骨,好聞的氣息就在旁邊。
他這個年紀有些長得帥氣的男生已經在打扮自己招小姑娘喜歡了,更甚者甚至會精致到噴了香水來。他身上沒有那種香精味,是乾淨的木質清香。她不知道是哪裡的味道,洗衣液?洗發水?沐浴露?她都有些分神,想埋在他懷裡狠狠聞聞了。
他比她高太多,她像在他懷裡,呼口氣他都能感受到。而她確實輕輕吸了吸鼻子,又呼出了熱乎乎的氣,輕緩的噴在他的鎖骨上。
望夏有些不自然,明明也不是沒打鬨過,是現在太近了嗎?但此刻就是臉上染了些紅暈,沒忍住往後退了兩步。
望夏還在往後縮,而林倏也已經退開來了。
她有些怪異,又有些奇怪的心癢,停住了去看林倏。
林倏臉側到一邊,臉上好像隱隱約約帶點紅。
望夏莫名也更加不自然了,她轉移視角,摸了摸鼻子,正巧林倏也轉過頭來了,低聲和她協商:“我把壁紙換掉,你也都換了。”
望夏愣愣點頭,把心頭奇怪的感覺揮掉,又想起來了,不放心的跟他說:“那你記得換完給我看一眼。”
林倏正搗鼓,聞言看了她一眼,從鼻腔裡哼出了個嗯的音。
奇奇怪怪的鬨劇最終以互換壁紙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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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吃漢堡。”望夏懨懨的趴在桌上,枕著的手臂下是寫不完的作業。
她拿腳輕輕踢了踢林倏的腿,稍稍提高了點聲音,“我-想-吃-漢-堡-!”
林倏不為所動。他又寫了一會兒,丟下筆,伸手揉了揉腕才看向望夏。
“寫完這頁才準吃。”
“我拿我自己手機點外賣!”
“那手機也先放我這裡好了。”
望夏大驚,“你要收我手機!”
“你快點寫完我就不收你的,”他指了指時鐘像個老媽子催她,“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望夏又重新趴回桌子上,拿筆一下一下戳著桌麵,“可我真的寫不出來,”她委屈巴巴,癟著嘴,“每個字我都認識,它排成句子組成題我就是讀不明白。我討厭數學大題。”
林倏默了默,又湊近點,“哪裡不懂?”他顯得有了點耐心,“我給你講。”
“能不能點了外賣再講?”她看向林倏,一雙小鹿眼清淩淩,不自覺嘴角都是向下撇的,“你知道的,我晚上隻喝了粥,我完全沒吃飽。”愈發可憐。
林倏睨了她一眼,多少帶了點不忍,“……那先點,寫完才準吃。”
望夏不說話了,又趴在桌子上,後腦勺對著林倏,就差在後腦勺都刻上“我很可憐,快讓我吃”的字樣了。
林倏有些失笑,抬手揉了揉她圓圓的腦袋,又看了眼時間,退了一步,“那在外賣送到前能做多少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