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入戶,蘇斂一言不發的坐在窗前。一隻蝴蝶靈巧的飛過冰冷的院子,落在一朵從鄰居家蔓延過來的花上。
沈恪是蝴蝶,他隻不過是一片葉子,走了大運才得到些許垂憐。急促的敲門聲將這份文藝的酸澀打破,蘇斂打開門,是母親。
蘇斂側身讓他進來,她朝蘇斂笑笑:“剛才敲了好久都沒聲,我還以為怎麼了。”
蘇斂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隻是“嗯”了一聲。
半晌,她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小斂啊,媽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麼事?”
“你弟弟高考分數剛出來,和他想去的大學還差幾分,你看看能不能幫幫忙。”
蘇斂其實很想拒絕,他知道蘇安平為什麼想去那所大學。他談戀愛了,上次替母親幫忙送東西的時候,正巧撞見。他對這個弟弟並無好感,也近乎殘忍病態的想要看到有情人分離。但對上母親期盼的眼神時,還是點了頭。
送走人,他鎖上書房的門,從抽屜裡拿出一本相冊,夾層中有一封信。信的內容早已刻在腦海,看著封麵上“自由小狗收”的字樣,思緒被拉回那個夏天。
情動過後的溫存,沈恪靠在蘇斂的胸口,蘇斂將頭埋在他的脖頸。沈恪被他弄得有點癢,稍微偏了偏頭,情欲未散的眼尾染上笑意。
“蘇斂,你是小狗嗎。”
蘇斂低頭親了他一下,學著他的語氣:“才不是。”
沈恪被他逗笑,翻身跨坐在他身上,捧著他的臉回吻:“你是,隻有小狗才會這樣蹭人。你是自由小狗。”
眼看這人又要胡說八道,蘇斂乾脆堵住他的嘴。末了,沈恪趴在他耳邊輕喘:“蘇斂,我好愛你。”
蘇斂想到這裡,眼底浮起笑意,隨即又被落寞取代。騙人,你不愛我,我也不自由。多久沒見過了,兩年的時間太短,真正能記住的回憶也少。少到等不及細細品味就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