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夜的嘴角還是掛上了大大的笑容,滿臉知足的表情。
更無奈的人是非默。
他心疼小夜,卻幫不了他。非默不曉得為什麼小夜在保持著這種姿勢呆了一天一夜以後還可以像個沒事人一樣笑得那麼天真燦爛。
隻是一碗粥而已,就可以換來他的心滿意足,這孩子真是……
非默除了心疼還是心疼。如果可以,他寧願現在被罰的是他自己,也不要現在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小夜被綁在這裡自己卻無能為力。
因為他和小夜一樣,隻是一件可以被主子毫不吝嗇而隨手丟棄的……殺人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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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兩人聊得不亦樂乎,突然從刑堂外走出兩個人,二話不說就去解開楚夜手上的繩子。
早已僵硬的雙手突然被解開,來不及抓住刑架,就被兩人從後麵隨手一推的巨大力道推向前方。毫無防備,腳趾忽然被帶離木板,凝固的血珠再次洶湧而出。
“嘭”地一聲,楚夜跌倒在地。
哥哥踢在身上的傷口使腰間一片青紫,在息影受的罰還沒來得及調息,這一下,摔到地上,傷上加傷。
眼前一黑,一口血噴出,濺落刑堂陰冷的地上,疼得縮成一團。
“小夜……”
非墨跑過去想將縮在地上的小孩兒,卻被楚夜一手推開。
“什……什麼事……?”一邊掙紮著起來,一邊問道。隻是聲音冷漠得讓人絕望,無法想象竟然是在一個孩子的嘴裡說出來的。
“少主子,師傅讓您過去。”
“知道了”,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迅速套上錦鞋,雙腳著地的那一刻,疼痛讓他再次跌落在地上。
閉上眼睛死命地咬住下唇,再次掙紮著站了起來,感到後麵有一束光緊緊地射在他的身後——他知道是非默。於是給過頭來,給非墨報以一個淡淡的微笑。
滿臉冷汗,疼的吧……
“來人,備馬”走出刑室,腳下的錦鞋已被鮮血染紅,沒走一步,身後就留下一個血印。
“少主子”,仆人為難“師傅說,是半個時辰內……”
半個時辰內?
從這裡到郊外快馬加鞭少說也要一個多的時辰,什麼事要那麼急?
還是,就是故意要來折磨我?
來不及多問,腳尖輕點,卻沒有如往常般輕巧地一躍而起。
“厄!”
再也忍不住劇烈的疼痛,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