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反正他們也隻是想試試默契度,想去見見那個從小就被禁止不允許他們去的地方,所以計劃也沒有製定,直接帶上裝備奔向暗區。
不過十分鐘,四人被監視浮球揪著後領給踢回了明區。
小盛予黑著臉,瞄向那群沒有情感的機器,心裡暗罵一聲。
身後一束陰影擋在他身上,小盛予不耐煩的抬頭盯著從身旁走過的人。
“站著。”小盛予一腳揣在那人的小腿上。
那人轉過頭,是和紀之一樣的臉,他睫毛下垂,撇了眼還被監視浮球壓著的小盛予,聲音清冷:“幼稚。”
小盛予去拽他的手,監視浮球的機械臂不會省力,他攥著紀之用的力也大,監視浮球使勁扯著他的後領一拉,他一時沒注意直接將紀之手指間的素銀戒指扯下。
紀之皺眉看著丟了戒指的手指,站在明暗區線的管理者攔住他,紀之隻能拿著新發的任務回暗區。
“盛予”揉著下巴,一手去抓紀之模樣的木頭,捏在手中把玩,想了半晌,“嘶”一聲:“我們之前見過,但也隻是一麵啊,我怎麼會‘記得’那麼清楚?這可倒是奇怪了。”
他瞥了眼站在門外的卡斯維納:“外麵的木頭,進來。”
“嚴查後麵幾年進入這個‘世界’的人,特彆是這個人。”
“盛予”將手中的木頭放在卡斯維納麵前,示意他看仔細了,卡斯維納伸手要去拿起來,“盛予”搶在他之前一把奪過,瞥了眼:“亂碰什麼?”
“???”
“盛予”動作迅疾,在他旁邊的紀之一時不察,被他這動作嚇了一跳。
“?幼稚。”
“盛予”轉過頭,一把抓住紀之的手臂:“之之,又抓到你咯,這次就罰你先愛我吧。”
紀之被突然湊近的“盛予”嚇愣了,這不是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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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忱隻手托著紀之的背,小心親吻他的後頸,柔軟的金絲線將紀之的骨關節處環繞,金色的線零零散散灑在地上,“之之,幫幫我,成為我的傀儡,獨屬於我的,傀儡……”
卡斯維納站在一旁,抱著一個約有一米九二、被金絲線包裹的“人”。
“神主,一起都已經安排好了,可以開始了。”
盛忱將紀之衣衫的最後一顆紐扣扣好,撫平他緊蹙的眉頭,“開始”兩個字好像燙嘴一般始終說不出來,他好像忘了什麼,剛有片段卻又抓不住,這種感覺屬實。
想了半天,隻是說:“知道了。”
盛忱把紀之攔腰抱起,金絲線灑落,他看向卡斯維納懷中的“人”,“你應該醒了。”
城中的氣氛低壓,黑雲壓下,空氣中飄散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沉重的鐘聲回蕩,麻木的人們步伐一致走向高塔,高塔之下,人們圍成一圈又一圈,齊齊朝拜,下跪磕頭的聲音響脆,鐘聲擊碎了人們的思想,在空氣中快速穿梭,使沒有思想的人們有了一個“精神依托”,神聖又奇幻的高塔開始從內滲血,鮮紅的血液和暗沉的塔色融為一體,時間越長,朝拜的人們的臉色也越是不好看。
他們像失去了知覺,看不見任何東西,隻是整齊劃一的做著同一個動作,一起高呼——
“神明啊!感謝您對我們的恩賜!”
“神明啊!我們將追隨您的腳步,我們將永遠忠誠於您,我們將永遠銘記您的功德。”
“神明啊!我們將遵從您的旨意,我們擁有無謂的心!”
“神明啊!求求您保佑我們無災無難、無傷無病,我們臣服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