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辭安看著眼前荒郊野外的環境。
這原始的氣息,隱晦著的些許神秘,都讓他對剛剛一瞬間的轉變沒晃過來神。
“乾什麼啊!?”
“跟我玩穿越時空呢!?”
......
進入大學將近兩個月,酒辭安對新環境實在是失望。
樓房,食堂,真真是破壁舊瓦,我老家都翻新了;
寢室,禮廳,可算是高級不來,舊小區都裝電梯嘞。
破口一句:
“酒辭安,快衝破這柵欄!”
倒也不足為過。
也是碰巧,閒來無事。
酒辭安好不容易起了個早,走了一條從沒走過的小道。
“沒想到,這破校還有這樣幽靜的地方,這清冷感。”
酒辭安同學拿著手機,對著鮮為人知的竹林小道讚譽不絕。
就說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呢。
酒辭安也算是恰清晨,伴清風,圖清淨,看了場清景。
轉念一想,那良辰美景南柯一夢,醒來什麼都得成煙消失,再找不見的。
酒辭安就打開手機,點開相機,調好焦距,對準靜物,觸碰屏幕上的白色圓環,手指一起一落間,他就站在了現在的地點。
準確來講:
腳踩不同的世界,身處另一個空間。
......
“行吧,我就當是提前野外實習了。”
酒辭安雖說平時人前話少,但如果隻有他一個人的時侯,自言自語不可斷絕那也不是吹的。
這毛病,他奶奶也苦口婆心地說過。
奶奶:辭安呐,你跟誰說話呢?
酒辭安: 哦,沒誰,我自言自語。
奶奶: 誒呦,奶奶還以為你跟哪個小閨女打電話聊天呢。
酒辭安: ......
奶奶: 可不興這樣哦。要是走在街上,你這成什麼啦?
酒辭安: 什麼?
奶奶:瘋子!彆人就會說這是瘋子嘍。
酒辭安:......
奶奶: 得改改,知道不。
......
酒辭安步履稍顯艱難,慢慢走著。
“這片兒低等植物還挺多。”
“這地衣長得真茂盛,還有這菌類...”
或許是為了給自己壯膽,小酒同學嘴就沒閒下來過。
待走得腳累了,酒辭安在幾塊大石頭旁停下,拍了拍石頭上的灰,坐下。
“誒呦我天,到這個地方沒一個人,手機也變成這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酒辭安看著手中的木盒。
他打開木盒的蓋子,裡麵是六隻小蝴蝶圍繞著一隻大蝴蝶的樣式,很小巧,隻是覺得少了點靈氣。
他雖然疑惑,不知道手機變成的木頭盒子能乾什麼高級事,不就是朽木一塊嘛。
又生氣,憑什麼穿個時空要把他的手機變成朽木。
但很快,他就對這一變化表示無語般的尊重且理解了。
“隨便吧。”
畢竟他已經來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發生些奇怪的事也在他可接受範圍內。
又沒過幾秒:
啊啊啊!我的手機!
正在酒辭安內心崩潰尖叫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閃著淡紫色光的係統麵板。
上麵逐漸顯現兩行字:
【係統:悲催的生存者,恭喜您歪打正著成功進入生靈世界】
【係統:悲催的生存者,您可隨意選擇是否進行對話模式】
麵板的兩行字消失,出現了“是”與“否” 兩個字。
酒辭安慢慢伸出手,點了“是”。
隨後,係統麵板從眼前不見了,酒辭安耳中傳來一個機器的聲音。
【係統:悲催的生存者,介於您的苦楚指數較高,初步判斷您極其向往擁有自由支配人身活動的權利】
【係統:悲催的生存者,現為您專屬定製“非必要不係統”的灑脫模式】
【係統:悲催的生存者,希望您能擺脫人生枷鎖】
【係統:悲催的生存者,自由翱翔吧】
【係統:悲催的生存者,預祝您生存,愉快】
......
“喂?係統?”
沒有回應。
“說完了?”
沒有回應。
係統五分鐘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
酒辭安無聊地撥弄著腳邊的葫蘆蘚。
莖葉直立,葉質柔薄。
忽然,他腳踝一緊,整個人被猛地拽倒在地,儘管他試圖掙紮,但也沒能抵抗住這股力量的拉扯。
幾秒後,酒辭安置身在一個滿布植物的山洞中。
“不會吧,這鐵線蕨也發育的太好了,能長這麼高!”
酒辭安對周圍的植物感到不可思議。
“看來把我拽進來的小東西就是你們嘍,不過正常的鐵線蕨不是色似鐵絲嗎,這怎麼是拽人如鐵絲啊。”
這裡的葫蘆蘚也並不像正常生活環境中的那樣生的矮小,反而莖葉有力。
“就算你們有意邀請我登門拜訪,那也不至於如此熱情吧。”
“不過還好,木盒沒壞,咋說咱之前還是手機呢。”
酒辭安揉了揉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觀察四周。
這裡蘚類植物較多,葫蘆蘚為眾,還有些許蕨類植物,但都比正常品種繁盛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