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名…
在刻印過精神標記後,秦愉辰目送景策將學生們趕回教室。
等人走遠後,強撐著的他才敢逐漸放鬆下來。
秦向導的控製力已瀕臨極限。
眼眶發酸,頭暈腿軟,這一係列不該發生在特種人身上的不適,此刻都折磨著他。
他無力反抗,隻能慢慢將身體的重量壓在哨兵的星際機車上,隨著自由駕駛慢慢往家裡回。
極夜下的天空還是一如既往的黑,他通過光腦提示才發現,這些混亂不堪的破事已經快折磨了他一夜。
依計劃景策會先將那些學生帶回恐怖小樓去待審,而秦愉辰先要去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他正處於注射舒緩針劑後的不應期,整個人都渾噩不堪。
對外界的感知能力會逐漸減退,但過於發達的精神力又會讓人變得更加敏感。
秦愉辰的體溫逐漸升高,裸/露出來的皮膚與空氣接觸,每一處都帶著寒冷和鈍痛。
“嘶,好痛…”
捂著自己腦袋的向導在嘴裡痛呼出聲,心裡還暗自慶幸能在無人的家裡釋放自我。
結合熱不愧為控製哨兵向導的命門所在,舒緩劑雖能退卻他體內的潮熱,卻控製不了他逐漸累積的渴望。
秦愉辰從未經曆過這種已經萌發卻又被打斷的結合熱,一張白紙的他隻能摸索著去安撫自己。
最先要做的,就是給自己一個溫暖的環境。
這種溫暖更傾向於是精神方麵的。
在將床褥都裹在身上之後,秦向導仍覺得寒冷。
這迫使他忍著羞恥,又將自己和景策的衣服都從衣櫃中掏出,錯亂地擺在床鋪上。
被哨兵悉心保護好的衣物,此刻正被向導抱在懷裡蹂躪,他最喜歡的就是景策在婚禮上所穿的純白色禮服。
秦愉辰將臉埋在衣物中細細地嗅著,慢慢從中蹭出一小截被塞進口袋裡的拘束帶。
他想不清楚現在自己對於哨兵的渴望是出於喜愛還是本能,現在的他也不適合去思考這種傷腦筋的事情。
但將這個拘束帶係在自己手腕上時,秦愉辰的心裡升起了詭異的滿足感。
還好景策沒有回來,否則可真是丟臉。
秦向導的臉一會紅,一會更紅。
他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在半夢半醒之間,自然也就錯過了景策幾次發來的通訊請求。
又一次的未接通,這讓景策的臉色非常差。
他的心裡記掛著獨自回家的向導,對待麵前的一眾學生就顯得更加冷漠。
如果說前幾天學生們見到的景助教是兩位老師中比較和善的那位,那現在的景策就更接近從前校園中傳聞的那個。
哨兵的眉眼中都帶著不耐和暴戾,他將白貓輕輕放到講台上,自己則走到學生麵前。
“今晚,你們都不能離開。”
景策的開口引來學生的不滿,他們小聲開口抱怨,腳下都想趁著混亂向外走。
“我說過,今晚誰也不能離開。”
一道鞭子猛然抽過門口,嚇了這十幾名學生一跳。
鞭絲擦過幾名同學的身體,刮出細微的血線。
他們對著景策怒目而視,可景助教仿若不覺,仍然自顧自地走向人堆裡。
在走到中部時,學生們呈半包圍姿態環住他,而在圈外則有兩名學生無聲地向著講台跑。
他們為得是先把那隻白貓抓下來,可步伐修煉不到家,剛起步就被處於警戒中的景策哨兵所捕獲。
景策轉身躍起,利用爆發力撞開學生便反向往回衝。
他的衝擊直接帶倒了伸手摸貓的那一個向導,而另一位伸手的哨兵,也被他甩出去鞭子釘在原地。
如果說是精神攻擊,那精神屏障脆弱的景策可能疲於應付。
可輪純戰鬥攻擊的話,他有信心打倒班級一半的學生。
他毫不留情地將向導踢到一旁,將老熟人哨兵按在講台上。
景策看著段青那張漲紅的臉,湊近他悄聲說,“彆耍花樣。”
“不要以為我會給你第二次注射的機會。”
黑色的鞭子劃過段青的臉,聞言段青掙紮的力度猛地一鬆,他驚愕地看著景策嘶啞出聲,“你說什麼?”
景策沒有再回答,他用手重重地按在哨兵的後頸處,也就是上次秦愉辰指給他針眼的位置。
然後將明顯僵直的哨兵扔在地上,用腳尖踢得更遠些。
“秦老師需要你們的解釋,所以你們有一晚上的時間來思考。”
景策放鬆地坐在最前方的桌子上,給同學們宣布。
但在天亮之前,他決定先來個小遊戲幫學生們釋放這多餘的精力。
“你們這麼喜歡打架,那今晚就打給我看看吧。”
他隨手指過教室裡兩名瑟瑟發抖的學生,示意他們到空地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