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季楹才產生他的伴侶應該是和他感情不好,或者分手了,亦或...離婚了的猜想。雖然alpha的應聘簡曆上寫著人今年才23歲,但萬一是早婚呢。
......哎,都說著不要想牧防了,腦子裡又控製不住的開始聯想。
這狼一般的alpha,身上帶著野性,臉龐的輪廓和五官雖然端正,但組合在一起,就給人一種天然的“生人勿近”之感,左眼的眉尾處,還有一個小小的疤痕,把生人勿近的感覺,更加重了。
總之alpha就算是懷孕了,也叫人感覺十分不好惹。
店裡也確實沒人會去惹他,除了管理人事的領班戴安娜,其他人都對牧防敬而遠之。
光這麼看的話,alpha人緣還蠻不好的。
可是有一次,季楹臨近午夜,要開車回家,往旁邊的停車場走的時候,發現酒吧旁的塑料棚下似乎有動靜。
走近一看,那竟是幾隻小小的流浪貓縮在一個毛絨絨的溫暖的新窩裡,生產完的母貓在另一邊的窩裡休息。
脆弱的小貓餓得直叫喚,一個身影蹲在窩前,一邊擠著適合幼貓的貓條一邊溫聲安撫貓崽子們“喝奶奶,吃飯飯,吃飽了就不餓了...乖乖”。
那個身影,就是牧防。
那時候alpha的肚子還沒有現在這麼顯懷,蹲下來的時候也方便,從背後看不出孕相。
據季楹猜測,那嶄新的貓窩、羊奶,還有貓條罐頭,都是牧防買的,然後親手搭建、布置,甚至,給母貓接生,也是他親手乾的。
誰能想到的,那麼冷峻、生人勿近、還有點凶巴巴的alpha,會給無人在意的野貓撐起一片關照。
酒吧附近一直有野貓的,季楹知道,可包括他自己在內的所有店員,平時最多喂這些流浪的小東西一口吃的,也就沒有其他了。
誰也不會花錢,再有錢的人也不會。
倒不是他們冷血,而是這個末日的時代,大環境和無形的約定俗成就是如此,港城之外,多少流民吃不上飯,餓死,多少人又無辜卷入海盜和政府的交戰,被打死。
誰還能把多餘的憐憫心分給路邊的流浪貓。
世代越混亂,人性越可貴,但也越奢侈,這無法責怪,大家隻能默認,即使知道這是不好的,也找不到一個人,或者一樣東西來為此負責。
但是alpha做了,說出來,酒吧裡的大家應該都不相信。
季楹當下就想了想,這和他高大的,偏凶狠的外型,還真是巨大反差呢。
咚咚咚,領班戴安娜敲季楹的門,進來告訴他:“老板,魏公子來了。”
季楹聯想和alpha有關的記憶被打斷,不過來的這位“魏公子”,倒也是一個alpha。季楹理了理衣領,把排扣一顆一顆扣上,裹上圍巾,準備出門。
門一打開,魏東一已經在外等著了。
高大的alpha,比1米77的季楹生生高出大半個頭來,作為魏氏財閥的獨生子,魏東一很有財閥公子哥理應有的做派。
高定的大衣和黑色皮鞋,就算隻是日常的休閒套裝,也是高奢的品牌,腕子上的金表,大概能在港城的邊區隨意買一棟彆墅。
港城之外的流民之所,更是能買下一個星域了。
頭上噴了一點發膠,頭發打理得算是有型,總體來說,魏公子還是帥的,尤其一見到季楹,就化身一隻眼裡隻裝得下你的大型犬類。
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遞到季楹麵前,“送你的新年禮物。”
打開一看,也是一隻嶄新的腕表,價值不菲。
季楹看完後隨手一扔,扔到辦公室的皮沙發上,然後鎖了門,隆了隆圍巾,說道:“走吧。”
魏東一新年新買的高檔汽車已經停在外麵,他要來接季楹下班,然後送人回家。
眼見omega抬手就把腕表扔了,似是一點不重視這份新年禮物,魏東一笑得開心:“我就是喜歡你這個樣子!”
是的,魏東一正如火如荼地追求著季楹,半年前的一場商會後,魏公子便對人一見鐘情念念不忘。
屁顛屁顛地追了半年了,雖然季楹從沒答應過,也沒給過什麼好臉色,但他就是把季楹當做已經是自己的東西了一樣,非要跟在後麵。
在季楹周圍標記,仿佛是標記領地,有任何其他alpha看過來,魏東一就要像瘋狗一樣咬人。
兩人從二樓樓梯間下去,魏東一跟在季楹身後,路過吧台視角時,季楹看到皮膚黝黑的alpha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
似乎在看到魏東一時,又迅速彆過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