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季楹的小彆墅,omega進門後打開走廊的燈,發現鞋櫃上貼著一張便利貼,因為怕背麵的粘力不牢靠,還用貓頭冰箱貼鎮著。
季楹甚至來不及換鞋,先把這便利貼拿起來,瞧瞧上頭寫了什麼。
是牧防寫給他的——我出門去碼頭了,晚上才回來。
對了,在牧防的視角,omega是沒有答應假扮情侶計劃的,所以他出門前就寫了張紙條,相當於跟季楹報備。
alpha的字跡倒是跟他這個人像極了,一筆一畫都十分工整,甚至因為太過工整了看起來有點像印刷體,應該也挺難練的。
小孩子初學寫字用的字帖,就很適合這種印刷體。
不像季楹,就愛使用花體,提筆就行雲流水的,隻能說字如其人。
便利貼的最下麵還用筆頭更細一號的黑色碳素筆寫了單獨的一行——今天跟戴安娜請假了,這個月少算一天工資。
季楹不免覺得逗,抬眼看來一眼alpha的手臂,繃帶已經拆除了,在強力創傷藥的作用下,傷口應該早已痊愈,這家夥,手臂受傷的當天都不請假,二次崩裂的時候也不請假,為了私奔的小情侶倒是願意請假了。
還挺仗義的。
果然牧防這種孤狼類型的alpha,人情味就要細品。
而牧防這邊一進門,想著要給omega燒上一壺熱水,泡蜂蜜水也好,玫瑰蜜也罷,或者其他什麼類型的美容養顏茶,總之這個點了該進入這個環節,alpha已經了熟於心。
“阿防,雖然你手臂上的傷口已經基本恢複了,但看樣子,你還得在我的屋簷下待上一陣子。”
alpha去給他用電水壺燒水,季楹笑盈盈地靠在吧台上,看alpha為自己忙碌,哪怕隻是燒水的小事,他心情也很好。
而且誠如他所說,至少在米諾和楚蘭找到新的安身之處前,alpha都得住在他的彆墅裡,按理說平白養個閒人,季楹是吃了大虧的。
但他現在的心情,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待在一個屋簷下,alpha就無法遠離他,愛意是無法掩藏的,那季楹就可以變著法兒的從alpha的表情裡、眼神裡,乃至舉手投足間找到對方戀慕自己的證據。
這聽起來有些無聊,不像是沉浮情海幾無敗績的海王會做的事。
可季楹現在就是玩這個遊戲玩得不亦樂乎。
你瞧,他說“你還得在我的屋簷下待上一陣子”,就又把牧防的窘態逼出來了。
儘管燒水的時候,臉是背過去的,可肢體那麼一瞬間的僵硬,可逃不過季楹的眼睛。
他繼續加大馬力:“誰讓咱倆現在是‘情侶’呢,而我也暫時是你肚子裡寶寶社會學意義上的父親。”
牧防沒說什麼,他默認了,誰讓這事兒本來就是他去求人家配合的呢。
隻是默認的同時,季楹發現alpha的耳朵尖悄悄變紅了,這真叫人心滿意足。那麼狼性的一個人,在他這裡卻這麼好欺負,跟個大玩具似的。
而此時alpha的心裡正吐槽著季楹的惡劣,這個人,太知道怎麼讓他臉紅了。
也許這就是萬花叢中過的海王的實力吧,逗弄的本事手到擒來。
壞心眼的海王朝屋子裡打量一圈,季楹有潔癖,也很是注重保持室內的衛生,不定時地會請小時工的保潔阿姨來家裡打掃,所以總體上,他的小彆墅都會保持一個較高水平的整潔度。
但房子的麵積大了,總有照顧不過來的地方,時時刻刻會落灰,因此整潔度雖高,卻也隻是“較高”的程度。
可眼前屋子的模樣,卻叫季楹有些小小的震驚。
十足的窗明幾淨,十足的纖塵不染,即使是夜晚相對較差的視線,也能一眼看出高整潔度的突出。
牧防發現季楹有這注意這個,便解釋道:“是我打掃的。白天閒著沒事乾,順手就做了。”
話是這麼說,個中原因是怎樣的,隻有當事人自己心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