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下子,alpha不會手下留情了,已經出了會關聯到他債主的區域,剩下的便是私人恩怨,他要把這條尾巴揪出來,看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隻見alpha挑選了一條通向更偏僻之地的路徑,應該是要吸引人跟過來,然後瞅準時機,一個反轉回身,逮到了鬼鬼祟祟的狗尾巴。
牧防用擒拿的姿勢將人製住,問他:“你是誰?跟著我做什麼?是誰派你來的?”
他動作麻利氣勢逼人,跟在後麵的人根本都沒反應過來,好像一陣疾風過境,閃電滑落,烈日味信息素的alpha就如鬼影般出現在自己身後。
不可思議!誰能想到這是一個孕夫做出來的舉動。
野獸般的嗅覺和洞察力以及行動力,被抓住的那根尾巴反而顯得行動遲緩,不知道誰才是懷孕了的。
“......”拙劣的尾巴嘴倒是嚴,且叫他無名氏吧,麵對alpha的詰問其人一言不發。
哢嚓,一聲慘叫,是無名氏叫出來的。
他被反擒住的那隻手,牧防沿著扭曲的反方向用力一擰,脫臼了,甚至,可能骨折了,生疼。
然後就是殺豬般的慘叫。
“還是不說?那就再廢你一隻手。再不說,就加上兩條腿。”牧防做逼供這種事,彆說,還挺得心應手的,“反正你的臉已經暴露了,你的組織隻會當你是棄子,他們會比我更想除掉你。”
根據牧防的經驗,這種跟蹤技術拙劣的無名小卒,應該是某個灰色組織拿了錢,派他出來拿錢做事的。
說穿了也就是正兒八經的亡命徒。
最忌把臉暴露出來,臉被人看到了,身份也就暴露了,背後的組織就有被順藤摸瓜的危險,所以在背後的組織眼裡,這個人,現在差不多已經是個死人了。
牧防如果願意放他一馬,讓他搶占逃跑的先機,說不定還能撿回一條命來。
亡命徒其實是最識趣的了,什麼有利便立刻向什麼滑跪:“好好好,我告訴你,你放我走。”
牧防靜靜聽著。
“是一個財閥少爺出錢在我們幫派裡雇人的,他叫什麼名字,什麼出身,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是聽上頭老大的命令做事。”
“有人要買你的命,我的任務就是跟著你,確認你的位置,好在一個合適的時間...把你抓住。”
牧防看得出來,這無名氏狗尾巴不是在說謊,那看來就是真有人在黑市上出錢,要買他的命。
嗬嗬,真搞笑。他來港城不到一年半的時間,人都不認識幾個,誰會為他這條命甘願出錢?真是錢多得沒地方使了。
財閥少爺?這四個字在alpha的大腦中回旋了幾秒鐘,生成了一個名字,魏東一。
大概又是為愛發瘋吧。
隻有那位魏公子才會那麼有錢同時又那麼無聊。
牧防手一鬆,放無名小卒離開了,他也不擔心這廝去暴露他的位置,因為在不久之後這小卒大概就要被他組織裡的人做掉了。
拿錢辦事的組織是什麼樣的規矩,牧防再清楚不過,但也許這家夥是個幸運體質,真就給他搶先一步逃走了呢。
無所謂,這不是牧防關心的事了。
他現在心裡想的,是要不要把有人在黑市上買他性命這件事告訴季楹...畢竟魏東一這個人,跟他關係不大,跟季楹更有關聯。
可是告訴季楹又能怎麼樣呢?讓季楹去阻止去化解?那跟他自己化解有什麼兩樣。
而且在現在的牧防眼中,他的季老板,還隻是個腦子看起來不錯但弱不禁風的omega,魏東一一隻手就能把他掐死。
思慮之下他還是決定不拉季楹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