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終於到了簡家彆墅的附近,簡嘉容累得直直朝下俯衝,“吧唧”一下摔在地上,胳膊酸到完全抬不起來。
簡嘉容喘著粗氣,心道:看來以後還是少飛吧,他現在這體型飛過來簡直是要了老命,還不如走過來呢。
簡嘉容躺在路過花壇裡閉著眼睛恢複體力:看來禿毛猴子也有禿毛猴子的好。
勇敢的龍龍敢於直麵慘淡的窘境,雖然龍型好,但猴子型也不能說太差。
等簡嘉容覺得自己氣息平穩了不少後,睜開眼睛準備繼續自己的大業。但卻突然發現,就在他閉著眼睛默數猴子的好處時,他怎麼又變回討厭的猴子了。
這變來變去的也太不穩定了吧,難道是他氣勢不足了?
簡嘉容雖然討厭自己的猴子樣子,但這個時候變回人型卻意外讓他鬆了口氣。
他那龍型縮水太嚴重,這個時候變回猴子也好,省得找到了亮晶晶卻因為體型的原因搬不動那就尷尬了。
簡嘉容順著自己昨晚偷跑出來的路線,又一路偷摸回了簡家的彆墅。
同樣狼狽的翻鐵門、同樣狼狽的爬窗戶。
簡嘉容像個壁虎一樣一扭一扭地順著牆體往上爬,邊爬邊左右扭頭觀察周圍形勢。
很好,看來今天他運氣不錯,一個討厭的黑家夥們都沒看見。
而就在距離簡嘉容不足5米的地方,一個小紅點一閃一閃的對準簡嘉容的方向。
在小紅點的另一頭,充滿各種高科技儀器的房間裡,一群被簡嘉容大罵過的黑家夥們正圍著一個小小的窗口肆意嘲笑著。
“哈哈,你們快來看啊,那小少爺又整出新花樣兒了。”
“你彆笑了,還不趕緊去抓人。”
“彆著急嘛,我挺好奇這小少爺到底打算乾嘛,看了笑話再去抓人也不著急啊。反倒是你們,那麼生氣做什麼,被一個手無寸鐵的弱雞耍了所以惱羞成怒?”
這名肆意嘲笑的保鏢用胳膊肘戳了戳同事的身體,滿眼揶揄。
而被嘲笑的這位,很不巧就是昨夜被簡嘉容耍了,今天又被簡嘉徳罰了獎金的兄弟。
這人撇了撇嘴,冷哼一聲提醒道:
“要是你今天也沒抓住人,小心受罰的可就又要多加一個人了。”
“得了吧,他那瘦胳膊細腿的我要是抓不住,那我乾脆也彆乾了。不過你們昨晚到底乾嘛去了,怎麼能這麼多人還讓人給跑了呢。”
被戳到痛處的保鏢不講話了,昨晚讓簡嘉容跑了倒不是什麼大事。反正這個家裡沒人在乎簡嘉容,跑了就跑了。
但在他們的防護下大少爺還讓人給打了,這才是最重要的,這也是他們被懲罰了的主要原因。
簡家是他們的主雇,被罰了不能多說什麼。但要是沒有簡嘉容昨晚的鬨事,他們本身可以度過一個安穩的夜晚。
這筆賬他們不敢算簡嘉德身上、算自己身上又太憋屈,那就隻能算簡嘉容身上。
這保鏢本身就看簡嘉容不順眼,沒想到這人直直往槍口上撞,這不個把人教訓一頓的好時機?
被罰了的保鏢惡狠狠想到:趕緊把人抓住了一定要好好給人吃點苦頭,這才能解了他們被罰的怨氣。
而守在監視器前的另一名保鏢比起抓人更熱衷於吃瓜,他昨晚休息沒參與守夜,因此早上起來被喂了好一口大瓜卻不知道原因,急得抓心撓肺了一整天了。
身邊被罰的保鏢臉色難看,“行了,趕緊乾活。你不抓人我自己去抓。”
“誒,怎麼還生氣了呀。你彆走啊,等我一起。”
院子裡的簡嘉容成功攀上自己昨晚逃出來的房間,昨晚他跳窗時砸碎的玻璃到現在都還沒修好,風呼啦呼啦的往房間裡灌,地暖在狂風的席卷下完全喪失了功效。
簡嘉容避開窗戶邊沿的碎玻璃,雙腳一蹬就跳了進去,絲毫不知有大批黑家夥將他的行為看得一清二楚並正朝著他趕來。
順利潛入的簡嘉容本來還在洋洋得意,結果一扭開房間門。
外麵站著一排黑家夥密密麻麻地堵住了大門。
簡嘉容和黑家夥們大眼瞪小眼,傻眼了。
簡嘉容麵無表情得“砰”一聲關上門,拍了拍自己的臉:“剛剛飛太久飛累了,他都出現幻覺了,竟然看到了那麼多的黑家夥。”
簡嘉容把自己的臉蛋拍的“啪啪”響,拍得臉頰都紅起來一大塊。
“好了,我現在清醒了,我現在很清醒。”
說罷,簡嘉容再次把手搭上門把手,一臉自信地拉開。
簡嘉容:……
保鏢們:……
保鏢:……這人在做什麼,怎麼感覺這簡家二少爺越來越傻裡傻氣、腦子不好使了。
簡嘉容:……救命!他看到的不是幻覺,真的有黑家夥啊,好多好多的黑家夥啊!
他現在扭頭跑還來得及嗎,肯定來不及了吧。他光是飛過來就已經要半死不活的了,再飛一次真的會累死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