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陽光剛透過窗簾縫隙悄悄爬到簡嘉容床上時,簡嘉容就迷迷糊糊眨巴著眼睛抓住了這第一抹亮光。
待睡意褪去視線聚焦,簡嘉容立馬被眼前發著光的東西占據了全部視線。
“!亮晶晶!”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正好照在床頭櫃上,床頭櫃上靜靜放置著的兩顆糖果在這一抹陽光下閃著五彩的鐳射光芒。
簡嘉容立馬掀開被子跳下床,把那兩顆小東西拿在手裡。
“風風雪雪,這是你給我的嗎!”
簡嘉容像個小炮仗一樣衝出房間,直奔客廳折疊床上還沒徹底清醒的池風雪砸去。
池風雪人都還沒清醒,先被簡嘉容一個重擊砸得差點吐了一口老血。
“風風雪雪,風風雪雪,這是你昨晚答應我的糖,是不是。”
池風雪半眯著眼睛按住在自己身上作祟的簡嘉容,“是是是,祖宗你先下來,我快被你搖散架了。”
“好耶!”得到了肯定答複的簡嘉容滿意地放過了池風雪。
風風雪雪這人還真不錯,說好一睜眼就給他糖還真是一睜眼就拿到了。
簡嘉容決定晉升池風雪為自己身邊的第一號最大狗腿子,過去、現在、以後都絕對不會有人比池風雪的地位還高。
簡嘉容高興的同時又有些惋惜,如果池風雪不是禿毛猴子就更好了。
要是風風雪雪是條龍的話,他高低得和對方拜個把子;要是風風雪雪是條母龍就更好了,他絕對今天就示愛、明天就結婚、後天就交尾。
真是太可惜了。
要怪隻能怪風風雪雪自己的種族,禿毛猴子的身份讓他隻能當個仆役。
不過就算風風雪雪不是禿毛猴子,簡嘉容也不能和池風雪交尾。
畢竟……交尾這事……主要目的也是為了繁衍吧;如果對方不是一條龍,那交尾好像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有生殖隔離嘛。
此時,還沒徹底長開、也沒經曆過發情期的簡嘉容並不清楚,在他們龍族,有時候、交尾並不是為了繁衍;還有一大部分原因是龍族的本性。
不過這都和現在的簡嘉容沒什麼關係。
在簡嘉容惋惜的這會兒功夫,池風雪已經收拾好起床了。
昨晚雖然睡得晚,但在簡嘉容的暴力□□方式下,估計沒人能繼續安心入睡。
池風雪乾脆直接起床,想著早點帶著簡嘉容去寵物店。
簡嘉容重新想起被自己拋在腦後的狗小弟,難得的生出點愧疚之心。
但這股愧疚之心在見到小黃狗的那一瞬就消散了個乾淨。
在簡嘉容麵前夾緊尾巴做狗的狗小弟,在寵物點儼然已經混成了狗老大,甚至還自己收了不少小弟。
黃狗把自己橫行霸道在街上混了這麼多年的經驗拿出來,成功把寵物店一眾極儘寵愛的愛寵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簡嘉容人還沒踏進寵物店的大門,已經能聽到裡麵不停地“汪汪”聲了。
“想當年我可是街頭一霸,哪隻狗看到我不得上貢些好吃好喝來祈求我的庇護。”
“像你們這種身嬌體弱的小東西,我一拳頭就能打飛10個。”
“乖乖叫聲大哥說不定我以後還能罩著點你們。”
小黃狗不停炫耀著自己的當年往事,“我以前年輕的時候,和彆的街上的狗打架;當時脖子都被啃出了兩個大窟窿,但是!我憑著不服輸的狠勁硬生生把人家打服了。”
“這叫什麼,這就叫真男人!”
小黃狗的故事聽得一眾家養寵物心潮澎湃,紛紛發出讚歎的呼聲。
簡嘉容在門外聽得失笑,自己剛遇到這狗的時候它可是被人拿掃把打得慌不擇路;現在仗著沒人認識它,就敢滿嘴胡話張口就來。
簡嘉容這條壞心眼的龍並沒有給它的狗小弟留麵子,幽幽站在對方身後小聲來了句:“哦?真的嗎?”
小黃狗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驕傲又肯定地點了點頭,“那當熱了,我當年英勇的樣子可不是你們這群家養寵物能懂的。”
簡嘉容戲虐道:“你這麼厲害,怎麼還和家養寵物關到一起了。”
提到這個小黃狗就生氣,它氣憤地轉過身來準備和簡嘉容這個“沒眼色”的狗好好說道說道,“你懂什麼,我可是……!!!”
小黃狗剛轉過身來就看到了簡嘉容放大的惡魔臉,“你你你,你……”
簡嘉容笑眯眯道:“我怎麼了,你怎麼不繼續說了?我都不知道狗大人這麼厲害呢,給我講講你的英勇事跡唄。”
小黃狗縮縮脖子,“沒、我哪兒有什麼英勇事跡啊。我再厲害也厲害不過您啊。”
“真的嗎?”簡嘉容磨刀霍霍向小狗,“我覺得你心裡不是這麼說的,不如讓我掏出你的心來看看啊。”
“啊,救狗啊。”小黃狗突然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有人想殺狗啦!”
恰好此時池風雪交完費用來到後麵,就看到他心裡真善美的小朋友掐著他狗夥伴的脖子,還笑得一臉猙獰。
“你……這是在做什麼?”
小黃狗看到有人進來了,在空中瘋狂地刨爪子,“救我救我救我,這人要殺狗。他就是個暴力狂、剝削家,恩公救命啊!”
雖然小黃狗喊得挺拚命,但傳到池風雪耳朵裡就變成了“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
看著明顯亢奮到不太正常的黃狗,池風雪皺了皺眉頭。
“這狗……我們要不順便給它打個疫苗吧。”
說完,池風雪似是怕簡嘉容不高興一樣補充道:“我不是說你的狗有什麼問題,這就是單純的保護措施。它之前應該是流浪狗吧,打個疫苗也是為了彼此的安全著想。”
狗狗僵住。
狗狗驚呆。
狗狗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