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過來,你彆過來啊。”
包工頭不明白之前還在猶豫的簡嘉容怎麼又突然放過女人朝著他來了,但之前那一下摔得實在不輕,尤其他的身子早就被酒肉給填虛了,就算了女人吵了這麼久也沒緩過來,爬了幾下愣是沒爬起來。
要不是爬不起來使不上力氣,包工頭也不能任由簡嘉容在他麵前囂張了這麼久,說不定在剛一照麵的時候就拿著棍子衝上去了。
偏偏簡嘉容在逼近時還把步子邁得不急不緩,明明一下就能解決的事情硬是把恐怖效果拉到最大,將包工頭的心理防線擊得潰不成軍。
包工頭那張臉上由於驚恐而變得扭曲,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被肉擠得隻剩下一條縫。
饒是簡嘉容想故意惡心下對方,也反被惡心的要吃不下飯了,原本打算慢慢折磨對方的心也歇了下來。
麵對這麼一張臉還是速戰速決吧,不然他怕自己連明天早飯都吃不下了;包工頭這張臉再繼續看下去,就算是風風雪雪那張帥臉也拯救不了他的食欲不振。
簡嘉容還算閒適的動作徒然變得凶狠,眼神中也滿是凶光,一看就是要下嘴了的前兆。
包工頭也是臨死前惡向膽邊生,忍著身上的痛拚死反擊;他隨手摸起身邊的東西就朝著簡嘉容的頭上招呼,估計是想著死也是死不如在臨死前拚一把。
包工頭的想法是挺好,簡嘉容也沒料到包工頭在臨死前還能展現出這麼有男人味的一麵,措不及防地正麵挨了包工頭的當頭一棒。
雙方都挺驚訝,簡嘉容頭上挨了一下整條龍都懵了,包工頭也是抱著試試的心態,結果沒想到還真能打中。
但還沒等包工頭對自己瞎貓碰到死耗子的行為感到亢奮,就被更大的恐懼攥住了心神。
那結結實實挨了包工頭一棒的怪物既沒有受傷也沒有流血,甚至連一點兒眩暈都沒有;隻見他突然抬手攥緊了包工頭捏著凶器的手腕,一點一點將包工頭的手腕掰向一個非正常的角度。
包工頭顫抖著唇、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腕彎折成一個怪異的角度、聽著自己的骨頭發出“嘎達”的聲音,突然發生的一瞬讓他連疼痛的感覺都喪失了。
兩秒後,超過人體承受能力的痛感後知後覺地襲來,包工頭驟然發出巨大的哀鳴,紅血絲遍布眼球,嘴角甚至都失去了控製、不停地往外滴著涎水。
“啊!!!!!!”
包工頭過於淒厲的喊叫嚇壞了女人,儘管兩人剛剛還吵得不可開交,此時的女人還是戰戰兢兢地問了句:“怎麼了?”
但包工頭並沒有回答她,因為包工頭在嚎叫了沒兩句後就白眼一翻大腿一抽昏過去了。
女人幾次地問詢都沒有得到回複心下更是一陣不安,和王大德吵架歸吵架,但此刻的寂靜明顯已經超過了女人能承受的範圍。
甚至女人心中都開始不自覺地想:會不會真的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不然僅僅隻是一個動物應該不至於把王大德那麼一個大男人嚇成那副樣子。
女人回想著之前在鏡子中一瞟而過的簡嘉容的影子,越想心裡越發毛;女人的恐懼心已經開始扭曲她曾見過的影子,並將其渲染上了愈發鬼魅的形象。
女人再也忍受不了了,她現在就隻想離開這間屋子。
但女人剛一伸腳就碰到了地上的瓶子,嚇得她趕緊把腳縮了回來。
此時閉著眼睛明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目不能視更容易讓人想東想西的,女人隻得悄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
這一睜,正好瞧見蹲坐在她麵前的簡嘉容。
那個在女人腦海中被塗上了一層又一層陰影的怪物,竟然就在離她這麼近的地方!
“啊啊啊啊啊啊!!!”
女人尖叫一聲,隨後雙眼一閉直直倒下,竟自己把自己給嚇暈過去了。
簡嘉容一晚上連續遭受了不同分貝的魔音摧殘,感覺自己耳朵都要半聾了,嗡嗡嗡的直響。
“我又沒對你做什麼,這麼緊張乾嘛。”簡嘉容捂著耳朵抱怨了兩句。
可惜沒一個人聽到簡嘉容的抱怨,此時這間房間了除了簡嘉容和他的狗小弟,剩下的已經全部倒下了。
簡嘉容不爽地踢了腳地上的瓶子,“一個兩個怎麼都暈了,我還什麼都沒乾呢,也就踢了個瓶子折了個手腕,這還讓我怎麼報仇。”
狗小弟沉默地看著房內的人間慘狀,再看看倒在地上形象全無的兩人。
是啊,您什麼都沒乾就成這樣了,要是您再乾點什麼那估計這一屋子的小命都要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