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是不是長得和容容挺像的?”易文成餘光瞥著簡嘉德的反應,“不過現在想想,這人確實不可能是容容,他這段時間應該好好呆在家裡呢。”
“而且——”易文成拖長音調,“照片裡這人,我沒認錯的話應該是韓局吧,容容怎麼可能會和這種政界的大人物認識呢。”
“要知道,就連我們都沒法輕易見到韓局呢。”易文成自嘲似地笑笑。
“啊對了。”易文成“啪”一下按滅手機,黑色的屏幕上隱約能映出簡嘉德暗自咬牙的難看臉色。
“簡大哥你之前有一批新貨來著是不,審批手續一直卡住過不去。聽說就是因為韓局那邊下了新文件,文件內容正好和簡大哥的新貨有衝突,這才耽擱了這麼久。”
“有人拍到了這個長得和容容有點像的人,結果一路查到簡大哥你們家了。那些無聊的人還猜簡大哥你們是故意把容容送到韓局那邊討好處去的。”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嘛。”易文成輕笑一聲,“要是簡大哥你們認識韓局,哪裡用得著容容啊。”
“對吧?”
易文成的一句輕問,好似在簡嘉德心中投下一顆大雷。
他當然知道簡嘉容早跑了,那照片中的人絕對是簡嘉容。
一時間無數隱秘的黑暗心思湧上簡嘉德的心頭:簡嘉容是怎麼認識韓局的;他和韓局是什麼關係;最重要的是、簡嘉容打算做什麼。
簡嘉德記得,簡嘉容小時候就曾經遛進自己房間,打算修改投標文件的報價單,試圖毀了自己辛苦的成果,結果還反被個正著。
簡嘉容一向如此,心思毒人還蠢。
那是自己第一次進入簡氏做的大項目,代表了董事會眾人對自己的看法,可簡嘉容卻毫無情麵的要毀了他。
簡嘉德都不明白那麼小的一個人,怎麼會有這麼陰險的性子。
當時年幼的簡嘉容都能做出這種不利已也要拉他下水事情,那現在徹底長大的簡嘉容豈不是心更大了。
簡嘉德不可能會相信簡嘉容和韓局是巧合碰到一起的,簡嘉容一定在圖謀什麼。
而另一邊心心念念等老板指令的助理,終於盼星星盼月亮把小簡總的訊息盼來了。
【把人給我不計代價的抓回來,從公司調人去;如果反抗嚴重下狠手也無所謂,把人敲暈還是把腿折了都可以,要用最快的速度。】
助理的效率很快,這邊簡嘉德的命令剛下,不出一個小時就已經鎖定了簡嘉容的位置。
之前簡嘉容能自由自在地在外麵野也是因為簡家懶得理會簡嘉容,抱著讓人在外麵好好吃點苦頭的心思。
但他們隻要想抓人,利用手中的資源,外加簡嘉容完全沒有隱匿過自己行蹤的意思,簡嘉德那邊很快就確定了簡嘉容的動向。
尤其是簡嘉容這幾天一直跟著池風雪到處跑,每天拿著羅盤在商業中心晃悠,這麼顯眼的位置那是一抓一個準。
小助理帶著保鏢來的時候,簡嘉容還十分沒有危機感地在啃雪糕。
悠哉遊哉,傻乎乎的笑得無憂無慮,看得小助理一陣羨慕。
大冬天的一口雪糕下去,冰得簡嘉容臉都皺成了一團。
簡嘉容的沒心沒肺看得助理是一陣沉默,就這?需要帶這麼多保鏢嗎?
老板還特意讓他從公司調人,沒讓他帶簡家自己的保鏢,是不是有些太小題大做了。
不過就算老板的腦殼有包,他也得兢兢業業的乾活。
助理看了看遠處心大的老板弟弟,再看看自己身後的陣仗,合理懷疑自己現在走過去,絕對會被當作□□討債的。
助理可不想被人拿著手機圍觀,隻能按耐住性子決定等個好時機再擄人。
好在因為簡嘉容跳脫的性子,這個任務的困難度並不算太高。
簡嘉容左跑跑右跑跑,時不時就要指使他身邊的男人去買東西,這人自己嘴饞還不老實,選一個周圍沒人又落單的機會實在是太容易了。
助理帶著一眾看起來就不是正經人的黑西裝保鏢,遠遠尾隨著簡嘉容,很快就抓到了一個絕佳機會。
在簡嘉容又一次使喚池風雪去買吃的後,助理揮揮手,一群人“嘩啦”衝上去把簡嘉容團團圍住。
他們此時位於商場背後的垃圾桶處,不僅來來往往沒什麼人,光線還昏暗又嚇人;再加上這麼一群黑衣服,硬生生把天色都襯的更加灰暗了。
簡嘉容一臉懵逼地看著氣勢洶洶的黑家夥們,嘴裡的東西都還沒咽下去差點卡住。
助理就像社會黑勢力的小頭目一樣,緩緩從保鏢中間走出。
簡嘉容麵前的保鏢朝左右兩邊分開,讓出一條僅供助理通信的道路。
這一幕再配上點肅穆緊張的BGM,那就和簡嘉容過往看過的□□電影沒什麼兩樣了。
“簡先生。”頭一次乾抓人這種行當的助理微微紅了紅臉,看著簡嘉容這弱不禁風的樣子下意識地放輕了聲音,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像□□人販子。
但下一瞬,小助理又怕自己的語氣過於柔和,完不成老板的任務。
來來回回糾結了半天,最後隻能暗罵老板兩句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