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成咬緊後槽牙目光沉沉,花了那麼多年的時間好不容易把簡嘉容抓在手心裡,也不知道是誰壞了自己的好事。
不過,這也不全是壞事;簡嘉容不記得以前的事了,那他們之前爭吵的事情簡嘉容也同樣不記得了。
也不知道這個結果是好還是不好。
算了,現在想這麼多也沒什麼用了;還是先想辦法解決眼下的麻煩吧。
“容容,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易文成這一次沒像之前一樣發瘋,保持在一個親近簡嘉容卻又不會入侵到對方領域的距離中,舉手投足間的社交距離把控的剛剛好。
“我是易文成啊,你從小到大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你說不理人就不理人了,我可是會難過的。”
簡嘉容這次終於有了反應,他從上到下打量了眼緊張到扣手指的易文成,歪著腦袋反問了句:
“朋友?”
簡嘉容嫌棄地把易文成從頭頂到腳巡視了一圈、又從腳到頭巡視了一圈。
又瘦又弱的,就這還好意思當自己的朋友?
簡嘉容儼然忘記了自己此時的身形比起易文成還要矮半個腦袋,他“嘖嘖”幾聲,記得風風雪雪好像和自己說過有一個詞就是用來形容這種乾啥啥不行的人。
叫什麼來著,好像是……細狗?
這詞還挺形象,就算是身材矮小的狗小弟,那大腿上都能看出微鼓的肌肉形狀。
一看就很好吃的樣子。
眼前這個?叫細狗都是在侮辱狗。
簡嘉容不感興趣的從易文成身上挪開視線,省得再汙染到自己的眼睛。
“彆和我稱兄道弟的,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和我做朋友的。你再亂叫就彆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易文成對簡嘉容以一打十的“光輝事跡”並不清楚,光看簡嘉容現在故作厲害的樣子,還想著簡嘉容果然還是老樣子。
就算是不記得他了,本質還是沒變過。明麵上看著張牙舞爪的,實際上內心不知道有多惶恐不安呢。
易文成想到這兒,心裡微微鬆了口氣;憑自己對簡嘉容的了解,就算簡嘉容現在不記得自己了,他也能重新把人拿下。
他可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簡嘉容的人,這個人內心的弱點、所恐懼的事情、人際關係、生活瑣事……他無一不清。
易文成在事情超出掌控時過於慌亂,以至於沒能第一時間發現問題。
不過簡嘉容這副瘦瘦小小惹人憐愛的外表也是很具有迷惑性的,隻要簡嘉容不直接暴起揍人,說什麼威脅的話語都像是在虛張聲勢。
簡嘉容之前憑著這副外表成功哄騙了一個池風雪,直到現在,這位滿腦子正義的小雷鋒都還沒看透簡嘉容的本質。
現在又落網一個易文成,隻不過前者是被自己的腦補感動到甘願落網,後者則是靠自己的極度自信過於輕視簡嘉容。
“容容,我知道你突然不記得很多事了肯定很惶恐,但我是真心幫助你的。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的很多事情我都清楚。”
說著,易文成掏出手機點開相冊給簡嘉容展示了一圈,裡麵確實有很多兩人的合照。
“我們從小就形影不離的,這些照片足夠證明了吧。”
明晃晃的物證擺在簡嘉容麵前,他也不像之前一樣用那麼嚴厲的態度拒絕人了。
這禿毛猴子還真認識這具身體?
簡嘉容狐疑地想了片刻,“你應該沒騙我吧。”
“怎麼會呢。”易文成舉起雙手,“我們可是有將近二十年的交情,我可是你最親近的人了。”
簡嘉容撇撇嘴,二十年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和禿毛雞打架都打了五十年呢。
不過既然這人非要自稱是他的好朋友,好朋友之間互幫互助,應該沒什麼毛病吧。
“可是、我還是不太相信。除非……你能再找點證明自己的東西來。”
上套了。
易文成在心裡笑笑,容容果然還是老樣子,怎麼那麼學不乖呢,這麼輕易的又被人套走了。
易文成心裡笑得得意,麵上卻是一片焦急。
“這些照片還不夠證明我們之間的關係嗎,這、這還要我怎麼證明啊。”
簡嘉容大度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算了,我幫幫你吧。我想想哈、你是我的朋友,那幫我做點事情不過分吧。”
易文成呆呆愣愣地點了點頭,“那當然了,容容你想做什麼告訴我,我絕對會幫你的。”
簡嘉容緩緩露出陰險的笑容。
很好,白嫖到一個新的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