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嘉容搞事的時候可比精神病發作還能折騰,就那位夫人的小打小鬨在簡嘉容看來根本不是事。
“剛那個,真是你母親?親生的媽?”
易文成頓了頓,這才想起來簡嘉容失憶了。
“我都忘了,你應該不記得她了。我母親那樣已經很久了,你以前也是知道的。”
易文成似是很不願提起自己的母親,隨口應付了兩句就把話題扯開了,“行了,我們不談這個了。我先帶你進去吧。”
經易文成的提醒,簡嘉容才把那位深得龍心的瘋夫人放下。
可惜了,他還挺喜歡那個夫人的;主打一個自己發瘋,麻煩彆人。
要是這房子裡沒有易文成這個細狗,他還挺願意和他母親鬨騰鬨騰發泄下精力。
時不時的吵吵架、發泄發泄還挺有益身心健康的。
不過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任務,瘋夫人就隻能往後放了。
亮晶晶亮晶晶,嘿嘿嘿,他來了。
簡嘉容一路跟著易文成往二樓走,走啊走、走啊走,然後門一鎖,簡嘉容就又被關進房間裡。
簡嘉容:???這是在做什麼,我和你跑這麼遠,就是為了從一個小空房間換到另一個小空房間是嗎?
易文成的聲音隔著房門有些低沉,“容容,你先在房間裡好好休息一下。我去醫院檢查一下,回來再陪你玩。”
說完,易文成都不等簡嘉容應個聲,就直接轉身走人了,估計是覺得自己把簡嘉容給關起來,他就徹底翻不出什麼風浪了。
簡嘉容隔著房門也能清楚的聽到易文成遠去的腳步聲,小小的腦袋裡裝著大大的問號。
啊,真走了啊。
這細狗怎麼說走就走了呢。
既然這樣,那……龍龍的報酬就讓他自己來拿吧。
這可不是他做壞事啊,這都是細狗答應他了的。
自己取得自己應得的報酬、為自己爭取到合理的權益,這些還都是風風雪雪教他的呢。
簡嘉容摩拳擦掌,房內的木門在龍龍眼裡不堪一擊;簡嘉容再次使出他踢易文成時的力度,“咚”的一下就把木門給踹飛了。
“亮晶晶亮晶晶,讓我找找亮晶晶。”
簡嘉容嘴裡哼著他的《亮晶晶之歌·續曲》,決定從最裡麵的房間開始找。
簡嘉容經過的地方完全不亞於蝗蟲過境、土匪打劫,所過之處如狂風肆虐,所有東西都七零八落地扔在地上。
簡嘉容搜尋亮晶晶時,眼睛不光往閃著光的東西上瞅,爪子還閒兮兮地東摸摸西拽拽,但凡看見有點意思都要扯一扯。
一連幾個房間在簡嘉容出來後,都變成了敘利亞風格。
“嗯?這是什麼?”簡嘉容推倒易文成書房的架子後,發現後麵竟然還藏著個小門。
“打不開,鎖這麼嚴實,看來這一定就是亮晶晶的所在的了。”
簡嘉容雙眼放光,腦子裡具象化的小山一般高的亮晶晶在龍龍眼前來回晃;簡嘉容雙眼放光,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一腳踹開房門。
亮晶晶,我來了!
“碰”的一聲巨響,房門在簡嘉容的大力下直接從門框處斷裂;木門發出“吱——”的一聲,不堪重負的緩緩倒下。
簡嘉容興奮地跳進去,做好了迎接亮晶晶的準備。
亮晶晶,亮晶晶,亮——
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簡嘉容跳進暗門後,裡麵彆說亮晶晶了,連點帶色的都沒有。
黑乎乎的房間,黑乎乎的設備,黑乎乎的屏幕……
目之所及,就沒有不是黑色的。
龍龍的審美實在不能理解黑色的東西,就好比他的畢生死敵光屁股猴子,那就是一隻黑龍;黑不溜秋的醜死了,跟個泥鰍一樣。
光是一隻黑龍就夠讓簡嘉容難受的了,現在這一屋子黑色,簡直是在簡嘉容的審美雷點上瘋狂蹦迪。
希望破滅的感覺並不好受,簡嘉容在痛失亮晶晶的希望後,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把池風雪教他的仁義禮智信全扔臭水池裡去了。
“那細狗有病吧,這破玩意兒有什麼好藏的。讓我白高興一場,我的精神損失費誰來賠啊。早知道之前那一腳就應該再使點力氣的,氣死我了,怎麼沒把他打殘呢……”
他就說他一開始的預感沒錯吧,他第一次見這個細狗就渾身不舒服,現在看來,他看狗可真是太準了。
人也不咋地,還窮的要死。
龍龍不好過,細狗也彆想好過。
雖然這一屋子的黑乎乎簡嘉容並不感興趣,但從這玩意兒藏這麼嚴實就能知道,這東西對細狗來說肯定很重要。
物質補償拿不到的簡嘉容決定從細狗身上討點精神補償,比說用這些對細狗很重要的東西磨磨爪子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