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龍龍要成為風風雪雪心裡……(1 / 2)

為了見韓局,大話已經說出去了,池老爺子也大張旗鼓的搖來了不少人,甚至連簡嘉容都興致勃勃滿含期待地等著他關於惡龍的情報。

池風雪看著眼前黑壓壓望不到儘頭的人頭,難得明白了i人被人強拽上講台的痛苦。

可現在的問題是……他根本就沒有關於惡龍的情報啊,這些人都是老爺子從哪兒搖來的。

裡麵有不少池風雪從未見過的新鮮麵孔,估計是一塊兒和老爺子在天橋底下算命的好夥伴。

現場嘩嘩啦啦的來了這麼多,等到現在,池風雪也沒見到他翹首以盼的韓局。

要是說了這麼大的謊,鬨出這麼大的烏龍,還沒把韓局等來,那可真是自己都想給自己一拳頭敲暈過去。

麵對著眾人期盼的眼神,池風雪隻覺得喉嚨一陣發緊、眼神亂瞟,估計一輩子的勇氣都要耗在這兒了。

池老爺子還在邊上不停地催促,“快說話啊,彆傻站著了,你發現了什麼都說出來。”

池風雪勉強自己露出一個假笑,考公的麵試估計都沒此時難熬。

短短幾分鐘,池風雪腦子裡不知道已經經曆了幾輪頭腦風暴,腦細胞都快耗乾了。

“嗯、這個、就是、其實吧,我也沒有找到惡龍的所在,隻能說、稍微有那麼一丁點,真的是一丁點的方向。”

池風雪邊說,邊把食指和大拇指掐在一起,比劃了一條微不可見的縫隙。

池風雪以為自己這麼說,就能讓麵前這群人喪失興趣;結果池老爺子非常貼心地“害”了一聲,還主動安撫池風雪。

“你能找到方向就不錯了,惡龍哪兒是這麼好找的。我們一開始都沒想到你真能有收獲,都打算就靠我們幾個老家夥自個兒算呢。”

“你現在能找出點線索已經非常了不起了,不管是多大的信息,都已經證明了你的能力,不枉我那麼看好你啊,這小子果然是我們天師一族的希望。”

聽到這兒,池風雪把那張笑到麻木的臉對準池老爺子。

合著您一開始就知道根本找不到惡龍啊,那您給我的那些破羅盤和漏電玩具又是什麼鬼,拿親孫子尋開心的是吧。

池風雪徹底認定,尋找惡龍什麼的就是池老爺子拿來逗自己玩的。

欺騙老人家的愧疚心突然就散了,池風雪突然發現彭芸女士有句話說得還是不錯的:老頭子嘛,年紀大了就喜歡瞎折騰,整些惡龍毀滅世界的言論;隨便他們配合一下,就當讓老人家開心了。

池風雪最近不知道滿口胡謅了多少謊話,已經開始漸漸麻木了;池風雪在心裡對自己的墮落稍微譴責了下,下一秒又毫無心理負擔的繼續瞎扯。

“羅盤的方向比較混亂,可以看出惡龍已經在我們的世界深入探索了;不過——”

池風雪說到“不過”兩個字時拉長了語調,然後不急不慌地喝了口水,急得底下的人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恨不得替池風雪咽下那口水。

池風雪環視一圈,見自己已經吊足了眾人的胃口,心裡的氣一下順了不少。

原來這就是彭芸每次來老宅時誇張附和老爺子時的感覺嗎,自己以前老覺得丟人,從來沒加入過,現在輪到自己,莫名有點快樂是怎麼回事。

池風雪強行把心頭罪惡的快樂壓下去,慢悠悠地放下杯子,清了清嗓準備繼續。

池風雪的杯子剛往下滑動,還沒落到桌子上時,就被人從空中截走了。

這個急性子自然是簡嘉容。

簡嘉容這會兒已經恨不得飛出去和那頭惡龍乾一架了,哪兒能等得了池風雪這麼磨嘰的動作,乾脆直接上手幫池風雪放杯子。

可以說如果台上講話的不是池風雪,簡嘉容連坐都坐不住,估計已經揮出拳頭逼迫對方說出惡龍的名字。

也就是池風雪這個長在龍龍審美上的合格仆役,才能讓簡嘉容壓下自己的不耐煩,看對方在台上表演。

“行了行了,杯子我給你放,你繼續吧。”

池風雪看著猴急的簡嘉容,不知怎的,在逗老人家的基礎上突然冒出了點壞心思。

他現在要是再多吊吊,小朋友該不會能急哭吧。

不過這點壞心思也隻是稍微冒了個頭就又被池風雪壓下去了,原因無他,小朋友盯著他的眼神裡充斥著滿滿的期待,裡麵的亮閃閃差點晃瞎了池風雪的眼睛。

池風雪“唰”地一下把頭扭開,避免了和簡嘉容的對視。

池風雪視線是沒和人再對上,但卻注意到了被簡嘉容搶走的杯子。

簡嘉容兩隻手攥著杯子轉來轉去,指尖無數次碰上了自己喝過的那一塊兒地方。

池風雪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轟”地一下爬上一陣熱度。

看上看下都不對勁,池風雪乾脆低頭閉上眼睛,長舒了一口氣。

簡嘉容歪了歪腦袋,不明白池風雪怎麼突然不看他了,還在探頭探腦地往池風雪眼前湊。

池風雪左扭右扭、看天看地,就是不和簡嘉容有視線交彙。

強行平息下來的心臟又開始有了複活作亂的趨勢,恍惚間池風雪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剛被池老爺子趕鴨子上架的時刻,被台下眾人盯著的緊張感再一次重回身上。

池風雪閉上眼吞咽了好幾次,才把這股突如其來的情感強壓回去。

亂跳的心臟也緩緩趨向平穩。

這是頭一次,池風雪無情地避開了簡嘉容望向他的目光。

簡嘉容隻知道池風雪突然變冷淡了一瞬,絲毫沒發覺池風雪這一刻的兵荒馬亂。

被全心全意一直對你好的人突然冷淡對待,簡嘉容的心像是被微微刺了一下,體內想要和惡龍打架的戰鬥因子也停歇了片刻。

簡嘉容一瞬間以為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池風雪也沒做什麼奇怪的事情,隻不過是突然不看他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