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進行的很順利,怎麼樣,作為合作者我還是不錯的吧。”
易涿站在樓梯口,從扶手中間的縫隙覷著幾層樓下方的身影,聲音輕快地向電話對麵的人分享著喜悅。
“隻要能斷掉簡家對易文成的幫助,那易文成就跟被人打斷了翅膀一樣,輕輕鬆鬆就能解決。”
“他身上的把柄實在是太多了,除了網暴陷害以外,彆的隨便拿出來一樣,都能有人替我們解決掉這個大麻煩。”
“現在等易文成廢掉也隻是時間的問題了,替你家小朋友報了仇,你聲音怎麼聽起來一點兒也不高興。”
易涿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半晌都沒等來反饋後終於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而此刻與易涿通話的人正是池風雪,與易涿的興奮不同,池風雪的聲音彆說激動了,甚至還隱隱透著一絲不想與易涿聯係的敷衍。
“你之後要做的事情與我無關,我已經完成了我這一部分。不過你最好記得把我家小朋友隱藏好,要是被人發現了,那我們的合作關係也就到此為止了。”
易涿不高興地踹了腳牆,“知道了知道了,不會讓你的眼珠子被人發現的。你這人可真是沒意思。”
“你對我的評價都無所謂,不過,我想我們之後沒什麼事情就不用聯係了吧。”
“啊,你這是什麼意思。”易涿的動作微微滯住。
“我們的合作應該在我給韓局上完眼藥之後就結束了,剩下的都是你自己的收尾工作,想來也沒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了吧。之後關於易文成的信息我自己也可以在網上看,如果有問題我會聯係你的;沒有問題的話,我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聯係。”
還想著和池風雪搞好關係的易涿不死心地追問:“不是,為什麼啊。我覺得我們共同經曆了這一次合作後,就算不是朋友,起碼也算個熟人了,你這人用完就丟啊。”
“朋友?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池風雪和易涿的這一次合作,彼此手裡都捏了點對對方不利的東西。
不過真算起來還是池風雪手裡的東西價值更大,易涿還得小心池風雪背後紮他刀呢。
畢竟池風雪一個什麼都不牽扯的普通人,除了簡嘉容身上那點事兒以外,也沒什麼能讓易涿威脅的了,因此也不怕說話得罪人。
“你想和我做朋友,應該也是看中了我能和韓局搭上話的原因吧。雖然你自己也不清楚我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究竟是怎麼入了韓局的眼,但隻要能達成結果,你自然是不介意屈尊來和我玩好朋友遊戲。”
“誒呀,你瞎說什麼呢。我們可是有著共同革命友誼的人,你也彆說的那麼勢利呀。”易涿電話中的語氣與之前無二,聽起來還是一樣輕快。
但如果池風雪此時站在易涿麵前,就能發現這人眼底的笑意已經全然消失,冷冰冰的神色搭配著笑意盈盈的話,讓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你覺得我是危言聳聽嗎?易涿,就算你在易家再不起眼,你也是算是出自豪門家庭的,尤其你家還是做娛樂產業的,那關於你的個人信息隻要多費點心思打聽一下,就算能查到的不多,也還是能窺探一二的。”
“哦?那你查出什麼了?”易涿惡狠狠地瞪著樓下那個頹廢的身影,讓人懷疑他是把易文成當成了池風雪在背後紮刀子。
“你身上的信息不多,不過關於你身上最大的標簽就是私生子。易峰隻有兩個孩子,一個是易文成一個是你。他既然能搞出私生子卻又隻有你一個,說明他不是個濫情到見人就撲上去的類型,易峰應該很喜歡你的母親。”
“我原本以為是你母親和易峰相戀,但是你父親又陷入了豪門聯姻的戲碼,不得不被迫娶了易文成的母親。”
“但我後來卻發現並不是這樣的。首先易文成在年齡上大了你不少,婚外出軌這一點是沒跑的。而且最重要、也最為被人津津樂道的一點是:你父親應該是個鳳凰男吧。”
說到這兒,池風雪像是才想起來從小到大被人教導過的禮貌,事後還毫無誠意地補了句,“抱歉,我並沒有說你父親不好的意思。”
易涿聽到“鳳凰男”三個字,不僅沒生氣,還輕笑了一聲,讚同地點了點頭,“嗯,你說的沒毛病,他確實是個一清二白又沒本事的鳳凰男,靠著易文成的母親家才做到現在的位置。”
說到這兒,易涿似乎也是被池風雪沉穩的語氣帶入了回憶中,不自覺地透露了幾句,“白山以前也是易文成她母親家的產業。說起來,易峰現在每天吆五喝六的看著倒挺威風,但那都是靠著和易文成母親那張的結婚證,白山的公司裡可還有她母親的股份呢。”
“他母親一旦清醒過來,那易峰就什麼也不是。他現在偶爾午夜夢回還會被嚇醒呢,夢見自己變回了以前那個窮小子,你都不知道他半夜驚醒時的表情有多好笑。”易涿估計是想到了易峰的醜態,控製不住地笑出了聲。
池風雪對易涿的樂趣沒有興趣,自己繼續說了下去,“我不知道你母親和易峰之間的故事,但單從你身上甩不掉的標簽來看,你應該是一點兒也不喜歡易家以及易峰的。”
“豪門圈子我不太懂,但私生子這個身份放到哪兒應該都是不被人喜歡的,你從小到大應該也麵對過不少惡意吧。麵對給自己身上打上私生子表情的罪魁禍首,你還能毫無芥蒂地親昵對方,我不知道是你這個人神經鈍感還是說你很會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