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大哥,你誤會了。”易文成乾笑兩聲,“我承認,我確實瞞了您一些事情。但容容做過一些不好的事也是事實,這些您也是知道的。”
“易文成,我不想聽你這些無聊的解釋。”簡嘉德冷淡的聲音讓人根本琢磨不透他的情緒。
“你說簡嘉容以前對你不好,這我承認。所以你不是從簡家拿了不少好處嗎。”
“你應該不會以為我以前漏給你的那些便利,是真的看上你們家了吧。”
“你願意跟在簡嘉容身邊當條狗拿好處,我也需要簡嘉容在外看起來不那麼像個怪胎;我以為這是我們達成共識的事情,這些年我也大大小小給了你不少好處,你拿著我簡家的名頭出頭我也沒說過什麼。”
“如果你不願意,大可以像彆人家的孩子一樣,離簡嘉容遠遠的。”
“這麼多年了,我們合作一直挺愉快的。但現如今,你要和我談交情?”
“看來這些年我對你的態度是過於和善了,以至於讓你有些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啊。”
簡嘉德的話像是一盆涼水澆在了易文成頭上,讓他四肢冰涼,僵到動彈不得。
“我再警告你一次,你和簡嘉容鬨出了什麼麻煩和我沒關係;但是、如果你要是牽扯到簡家,試圖愚弄我,那麼我可以親自動手讓你們那個小公司完蛋。”
“明白了嗎。”
簡嘉德最後一句疑問句是用陳述的語氣說出來的,他從一開始就沒指望聽到易文成的答複。
這不是一句征詢,而是通知、也是最後通牒。
如果再發生一次踩在簡嘉德雷點上的事情,他下次就沒這麼好脾氣的隻是口頭說說了。
“另外,我希望你能趕快把這次的事情處理乾淨,不要扯到簡嘉容身上。”
說到這兒,邊上的助理刷新了一下網頁頁麵,簡嘉德餘光一瞥正好看清了上麵的內容。
“不過,我覺得你也不需要了。”
簡嘉德用稍帶遺憾的語氣,“我覺得我們之後應該不會再有聯係的機會了,如果沒有正事,你可以不用打來了。”
“啊,不過你如果能重新爬起來,想重新尋求合作,直接聯係我助理就好。”
簡嘉德說完,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然後把手機隨手丟給邊上的助理,“把他的電話直接拉黑。”
“啊?”助理慌亂地接住半空中飛過來地手機,“但是,萬一之後易文成把易峰扳下去,真的重新爬起來了怎麼辦,我們現在態度這麼明確的和他交惡不太好吧。”
簡嘉德隨意地刷了兩頁新聞,“不可能的,就算易文成還算有點本事,易峰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易峰那人,窮地方爬出來的小人物,眼界短還蠢得不行;不過真要算起來,他也勉強有個優點。”
“那人啊——夠狠。還是不擇手段的狠,那種窮鄉僻壤出來的人什麼都敢乾,就連買凶殺人這種事也不在話下。”
“這會兒正是易文成孤立無援的時候,他失去了所有支持,不會再有人護著他,不正好適合易峰動手嗎。”
“行了,不提這些晦氣的事了。”簡嘉德捏捏眉心,“簡嘉容人現在在什麼地方,準備一下,我們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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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簡嘉德掛了電話的易文成總算知道了對方最後一句“不用再聯係了是什麼意思”。
已經有人直言猜測他就是RE了,這倒沒什麼;最致命的是,網上不知道哪兒冒出來一股水軍。
從事娛樂行業的易文成看一眼就知道,前麵這些主動帶熱度的高讚賬號全都是有人操控的。
這些人還把他從小到大的事跡扒了個乾淨,一看就是早有預謀。
這些人把RE直播時的IP地址貼出來,邊上還附上了易家的彆墅,明確拍到了易文成常住這棟彆墅的證據。
這麼一來,RE是易文成的鐵證就有了。
這回估計是對麵的最後一波攻擊了,直接連壓箱底的古早視頻證據都搜羅了一大堆。
光是RE等於易家少爺這一事實並不能壓死易文成,對方以私生事件為源頭,剖析了一堆易文成就是個人渣的證據。
其資料之多,甚至一條帖子都放不下。
對方先是找到了私生飯簡嘉容和易文成青梅竹馬的照片,從小學開始一直到大學,對方模糊了簡嘉容的臉後按時間排了一整排,足以證明兩人是多麼親密的朋友。
對方雖然沒多說什麼,但單看這一組充斥著時光痕跡的照片就能得出一個結論——易文成是個能輕易被刺十幾年友情的人。
和你從小知根知底的朋友卻在背後偷偷害你,將你變成人人喊打的變態,光是讓人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栗。
所有看到這些證據的人都不自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如果自己碰上這種朋友,那真是比上廁所摔坑裡還惡心人。
不僅如此,對方還從簡嘉容的視角出手,找了不少易文成從小就是個惡種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