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見到了那個不是人類也不是咒靈的家夥……哦,當然,他也不是魅魔。
不過卻勝似魅魔。
皮膚白如雪,聲音蠱惑又甜蜜,撞見時那個男人正在“進食”,鬆開了手上被吸成乾的軀體,他在父親的質疑聲中轉過頭,還殘留著血液的唇瓣被他殷紅的舌頭不緊不慢地舔了下,他露出了個勾魂奪魄的笑容。
那雙妖媚的紅色眸子遙遙地與他們對視著,男人的嗓音在夜晚裡就像引誘水手的塞壬一樣危險又迷人。
“你們,似乎有著不一樣的特殊能力。”
“如果你們願意為我所用……我會很高興的。”
埃及……紅眼睛……這個台詞……
聽到這,我一下子僵在原地,這兩個關鍵詞像是一道驚雷劈進了我的腦袋,直接將我的記憶炸蘇醒了。
我一直以為母親隻是在地獄裡找了個解決她生理需求的小情人,沒想到是出軌的對象嗎?!
我原來在聽的是母親和迪奧先生的八卦嗎!
“……”
這感覺奇妙又複雜的,我有些糾結地搓了搓手,雖然有些偷窺彆人隱私的心虛感,但我還是忍不住好奇心聽了下去。
沒辦法,母親很少說……不,她是完全沒跟我說她以前的故事,我的心臟緊張地砰砰直跳,這真的十分吸引我。
母親在對視的瞬間愣住了,她的表情慢慢變化,從複雜到麵無表情,帶著些冰冷的殺意。
而父親則是完全沒注意到母親的微妙變化,還以為她的殺意是因為麵前的這個非人生物而起的,他十分有底氣地往前走了兩步,開始居高臨下地問道:
“你是個什麼東西?”他的下巴微揚,靠著母親常年在咒術界頂端叱吒風雲的日子已經讓他對於危險的感知力大大降低,此刻還在用手指著對麵的金發生物對母親說道:
“琉璃,把他殺了……”
他的語氣帶著強硬的命令式,已經被百依百順的母親慣的看不清周圍環境了,甚至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還在想這隻是一次簡單的任務罷了……
母親一向是讓底下的寵物們為自己征戰的,此刻她卻直接手在空中隨意一劃,破開了自己的隨身空間,從虛空中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柄如鮮血那般紅豔的三股叉,帶著濃濃的惡魔風味,直接從後麵把五條陽太的腦袋開了瓢。
“喜歡這個?”母親的聲音輕柔,她潔白的臉上沾染著從父親的頭顱中濺射出來的血液,她從黑暗中微微側頭看向男人,臉上無悲無喜,美麗詭譎得像是索命的豔鬼,神色又像是最為單純的少女那般天真爛漫。
她舉起父親的頭顱,彎著眼睛笑了。
“送你了,就當是見麵禮。”
***
母親和迪奧搞在一起不是沒有原因的,她幾乎是飼養了迪奧,有她在,迪奧根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吃上了最新鮮的食物。
男女老少,母親的寵物什麼類型的都有。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母親在外出為迪奧找食材的時候,遇到了個奇特的少年。
他的同伴都已經被母親魅惑了,隻有他不為所動,將母親的美貌視為狗屁。
“鐵咩——”少年神色陰沉,穿著一身漆黑的製服,他壓了壓帽簷,眼神像狼一樣惡狠狠地盯著她。
“把你該死的能力解除掉!”
母親很好奇他為什麼不受影響,她勾著唇湊近了少年,吐氣如蘭地在他耳邊一字一句地說道:“啊啦……是他們自己要心動的,不關人家的事呢……”
少年的身體一僵,在母親滿意地覺得自己要拿下他的時候,一個穿著兜襠布的紫色壯漢咆哮著出現了。
“歐拉——!!!”
母親的人生中,從沒有被這般對待過,她正展示著自己的魅力的時候,臉上被一個冰冷碩大的鐵拳親吻了。
嬌弱的身子在空中飛了很遠,倒在地上的時候母親在劇痛中懷疑人生,不到兩秒她就因為這不可抗力穩穩當當地陷入了昏迷。
在這方麵向來無往不利的母親敗給了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他的名字叫做……
“——空條承太郎。”
我的聲音和甚爾的重合在了一起,他看著我十分詫異。
“怎麼,你知道他?……你的臉色突然怎麼這麼糟糕?”
……何止是糟糕。
恐怕接下來被他鐵拳親吻的就是我的臉了。
瞳孔在震顫,我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說道:“沒有啊,我高興的不得了!”
場麵一下子安靜下來。
“……喂,”男人神色複雜地看著我,“你人在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