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
隨著咚咚當當的聲響,他們從這列車廂內一路撞到了最後一節,最終成為肉墊的貝西成功暈了過去。
“唔……嘶。”
你眼前一黑,喘了許久的氣才回過了神來,大腦陣陣發昏。
耳邊是持續不斷的嗡鳴聲。
“……”
好像有什麼人在你耳邊說話,你一時半會兒沒能反應過來,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聽。
直到視野倒轉了一下,你渾身無力地被提了起來,一張俊俏冷麵出現在你的麵前。
「五條尤娜。」
對方的唇形動了下,你讀懂了。
……所以到底為什麼都知道你的真正姓氏啊。
你眼睛垂下來看他,被提溜著領子,你才發現自己坐在了他身上。
原來是有雙重肉墊嗎?……看來你沒有暈過去不是體質還保留著什麼狀態,而是純粹的運氣問題。
普羅修特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的腹部疼的厲害,這會兒被撞到了列車的最尾部,他的口氣不算友善。
“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以及,你這副模樣的理由。”
他如果像貝西一樣暈過去,那麼這列車上的所有乘客變會直接接觸老化狀態,全都蘇醒過來。
“裡蘇特說你是中立……看來你改變主意了?”
普羅修特的眉頭緊鎖,麵前的女孩臉色不好看,蒼白又瘦弱,下巴尖尖的,嘴唇也發乾,跟被人榨乾了似的。
瞳孔持續渙散著,許久才給了他一個反應。
“……謝謝你了,普羅修特。”停頓了有幾秒,你補充道:“還有貝西。”
暈過去的貝西並沒能聽見你真摯的道謝,他安詳地躺在黑暗中,看樣子暫時是完全無法蘇醒了。
普羅修特收回了目光,你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
他懷中的口袋有著濕潤的痕跡,看樣子裝了些什麼。
“……”
是還沒來得及給貝西的冰塊。
普羅修特抽了下嘴角,這下也不用給了,他睡了過去,體溫根本不會提高到哪裡去。
瞥了你一眼,隨意把你丟在了一邊,他鬆開領子,卻沒料到你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好半天沒動彈。
“……?”
這下他的臉色真的沉下來了。
“喂,你這副樣子是怎麼回事?”
怎麼好像剛從醫院的手術台上下來似的,半點力氣也沒有,一副打了麻藥勁還沒過的模樣。
“……”
你閉上眼睛,耳朵的嗡鳴聲好半天沒下去,難受的感覺又從胃部升了上來,你已經許久沒進食了。
或者說,你不再需要那些普通人的食物了。
你並不想真的變成一個魅魔。
雖然你算得上是半個。
“喂、……嘖。”
男人不算溫柔地把你攬了起來,坐在他懷裡,你又聞到了那股薄荷味。
他喜歡抽這種味道的煙草。
……又或許是不願意在這方麵花大價錢去買更好的?
你不知道,迷迷糊糊的大腦根本轉不動了,隻能躺在他的懷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接話。
“這種情況維持多久了?”
“好久了……”
“多久?”
他按捺下性子,低聲詢問道。
你細弱地呼吸了一下,反胃的感覺升上來又降下去,意外的,他身上的氣味減輕了些你的難受。
好像薄荷可以提神醒腦是嗎……
你被攬著,他步伐急促地往列車的前麵走去,一邊囑咐道:
“等下我會動手,你狀態不好就呆在中間一點,彆礙事。”
他把你放在了一個高端車廂內部,裡麵躺著個女人。
女人的狀態已經不太行了,他隨意地瞥了一眼,確定沒有威脅後把懷裡的那袋子冰塊丟給了你。
沉甸甸的重量一下子壓在你的手裡,雙手捧著這有你半個腦袋大的冰袋子,刺骨的寒涼讓你清醒了一點。
“你要去哪裡?”
你問道。
他轉過身的背影沒有動彈,隨手就把門拉上了。
“做些你不該在場的事情。”
他們調查到了你曾在布加拉提小隊呆過一段時間,雖然是兩個多月,但也比你在暗殺小隊呆的時間久。
更何況整個那不勒斯幾乎都知道你喜歡布加拉提。
非常的喜歡。
普羅修特的眼神暗了下來,沉鬱地看不出一絲波瀾。
在場的話……可能在必要關頭,隻能把你也給解決了。
好在你的狀況異常地虛弱,不然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