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究竟變成什麼樣了?
在她的「故鄉」中,他看見了她,而尤娜卻說這不是她真正的樣子。
她還叫他……少年耳尖隱隱有升溫的趨勢,他快速收回思緒,將浮躁起來的那些心思壓下。
先、先解決麵前的事情吧!
這個關鍵時候……康一君和山岸由花子還下落不明。
那兩個人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完全失聯了。
清了清嗓子,東方仗助說道:
“所以,你們要談什麼?”
暗殺隊看起來不像是帶著攻擊意圖,但也不像好人……啊啊啊,他隻想過去看看尤娜怎麼樣了,完全不想和這群暗殺者有多餘接觸。
但需要搞清楚吉良吉影究竟跟他們說了什麼,不確認一下他根本放心不下來。
“小哥,在電話裡給我們下達命令的不是你們吧?”
霍爾臉上掛著個笑容,一雙眼睛看著他,像是他常養著的那隻灰色英短藍貓,見到想要的東西,總是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
但他那雙眼睛流露出的神色能讓人意識到他對眼前事物的勢在必得。
被以一種打量滿意物品的視線緊盯著,東方仗助感到一種極為不舒服的古怪與荒謬感。
尤娜就是和這群人成為了隊友?聽吉良吉影說他們朝夕相處了一個月。
她真的受得了嗎?
這樣的環境,她能夠堅持自己的本心,不被動搖?
幾年前在杜王町,尤娜就已經差點……
“是不是我們,這重要嗎?”
東方仗助集中精神,與他們互相博弈著,等待對方在這場看似友善的談話中露出馬腳。
“我們想‘好好’感謝一下你們。”
紮著馬尾的男人一手隨意扶在腰上,一邊自然地往旁邊走了走,擋住了東方仗助他們看向少女那邊的視線。
他抬起眼,與幾天不見的梅洛尼對上視線,赤紅的眼裡閃過微光,一邊裝作不經意間輕輕略過自己充滿光澤感、格外細嫩的臉龐。
昨天晚上剛敷過的麵膜,一貼十萬裡拉。
為了今天麵見富婆而專門準備的。
梅洛尼眨了下眼,他用手掩住唇,湊到自家搭檔身邊遲疑地問道:
“伊魯索在做什麼?”
加丘一直盯著麵前的三個替身使者,根本沒注意到那邊的動靜,聞言不耐煩道:
“我怎麼知道?”
“……”
被凶了之後,梅洛尼語塞地縮回了原地,也不再關注這點微妙的感覺,專心觀察起麵前珍貴的治療係替身使者。
能從死亡線邊緣把人救活的能力……還真有用。
伊魯索:“……”
眼睜睜地看著那氣人的家夥跟人耳語了兩下就沒聲了,已經準備好跟他展開一場“和諧友愛”交流的他像是蓄力一拳打空了般拔劍四顧心茫然。
這是被無視了?
***
所以空條承太郎能夠解決她的困境,這個占卜結果應該是假的吧。
少女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已經跟麵前的男人大眼瞪小眼地沉默了許久。
“所以我說……你們快回國吧,彆跟我扯上關係了。”
不知道該怎麼喂雞湯的空條承太郎壓了壓帽簷,試圖掩蓋自己並不擅長此事的真相。
“他們會怎麼處置你?”
他已經從SPW財團潛伏在咒術界的線人那裡得知了尤娜要被五條家處置的消息,至於怎麼個處置法……
他並不是很清楚。
距離得到這條消息也才過去兩天。
他當時正在意大利的那不勒斯調查「箭」的下落。
在被迫聽了幾天的“少女為愛勇闖mafia世界”、“那不勒斯最受歡迎的好小夥與那個美麗少女的一二三事”……差點被洗腦後,他隻能感歎尤娜喜歡人時候的粘人勁跟當初的琉璃一個樣的。
她們幾乎是一模一樣,這是基因的強大?
被勾起一些ptsd回憶的空條承太郎望著手裡的訊息皺起眉頭。
對於咒術界他了解的不多,這個領域的人們有著自己的圈子,與普通人劃下一道清晰的分界線。
他們拯救人們,又幾乎不與人們產生多餘的瓜葛。
從普通人家誕生的咒術師,在加入咒術界之後也會漸漸與家人們拉開距離,因為強烈的高負荷工作,在生死間摸爬滾打,他們的三觀與情緒都在朝著不正常的方向飛奔著。
與社會分隔開,形成自己的小型體係,似乎是這種人人不正常狀態下的正常結果。
那麼在這樣不正常的人們眼裡,是一個異類的「尤娜」,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